我愣了一下,已经到地方了。
“谁不想给钱,我发个呆而已。”
看司机鄙夷的目光,我也怒上心头,但现在没空和这司机吵架,甩下钱开车门出去了。
司机拿了钱也不好说什么,马上掉头就走了。
我往里面走的时候,发现对面基本上已经装修的差不多了,墙纸都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很温馨可爱,估计晾几天味道就能住了。
想到陶竹那个女人,我皱了皱眉,敲响了钱钧天家的门。
“别敲了,我又不聋!”
他过了老半天才开门,不耐烦地打开门,看到我的一瞬间顿时愣住了。
我不明所以,挠了挠后脑勺。
“你看我做什么?”
钱钧天嘴角一阵抽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把我扯了进来一把关上了门。
“你干嘛?”
把我搞的莫名其妙,他一脸严肃地看我,敲了敲桌子。
“你最近去哪儿了?”
我茫然了一下,总结自己这几天去过的地方。
“我……基本上一直在挖坟。”
钱钧天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摸着下巴喃喃自语。
“可这也不应该啊……”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看起来挺好的啊,还比之前壮实了不少呢。
“那你这几天有没有觉得你自己哪儿不太对劲?”
钱钧天问我,同时泡了一壶茶,给我倒了一杯。
我低头一看,茶水黑漆漆的,好像一杯墨。
“没有吧,我挺好的啊,睡得香吃的好,身体倍儿棒,非要说的话就是脾气不太好……”
“这是什么茶啊?”
我看了半天还是不敢下嘴,又把杯子放回茶几上了。
钱钧天仍旧严肃地看着我,看了我好久才说。
“你的神智被什么东西影响了,初期不过是脾气暴躁,等你自己发现就晚了,你的心智会被完全控制。”
我听了打了个寒颤,一脸惊恐,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这是真的?”
钱钧天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我还能骗你不成?你去拿一面镜子来,就在柜子上。”
我看了看,柜子上的确有一面镜子,但是看起来很奇怪,是圆形的双面镜,而边框是古铜材质,已经发青了。
握在手里沉甸甸的,不像普通镜子。
我下意识照了一下,发现镜子里空荡荡的。
镜子什么都能照出来,但是单独照不出来我。
寒气顺着脊背往上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已经不是人了?
要不然镜子里怎么照不出来我!
我吓得说不出话来,差点手一抖把镜子扔了。
钱钧天看我眼睛瞪得老大,一下子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别照了,这不是普通镜子,照不出来活物,你拿过来就是。”
他这么一说我才缓过神来,太好了,是镜子的毛病,不是我的问题……
我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把镜子给了钱钧天。
“妈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已经死了呢。”
我抱怨着坐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全都是冷汗。
钱钧天呵呵一笑,摸了摸镜子的表面。
“你割开手指,滴一滴血上去。”
“哦。”
这事儿我熟,我干脆利索地用小刀划开食指,在镜子上滴了一滴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来创可贴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