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看不过,叫道:“慢着。”
“还有什么事啊?”
“金银首饰你带走就罢了,这些大件得留下来。将军让你带走的可不包括这些。”
李叶秋无语:“大娘,金银细软都带走了,这些东西又何必和她计较。”
“哼,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世子妃嫁妆丰厚,自然不在意这点小钱。可我们还饿着呢,你可还有两个弟弟没娶媳妇,顾着自己享福就算了,还要来这里装什么大方?”
秦牡丹脸上一阵发烫:“娘,你说什么呢?”
就算再缺钱,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说啊。
秦莹莹撇了撇嘴:“切,还皇子妃的娘呢,这么贪财怪不得会被剥夺了管家权,不定中饱私囊了多少呢!”
林淑被这句刺激到了,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是了,她现在可是安王妃的娘呢,这么小气的模样传出去可就完了。于是她只能不满地退到了一边,眼睁睁看着姜慈一行人走了出去。
马车已经备好,姜慈领着一队人去了当铺,和当铺掌柜的争了半天,将那些带不走的大件全部死当了出去,换回两万两的银票揣进兜里才去了客栈。
那些东西当得急,自然当不到什么好价格。这让姜慈很是心痛,早知道该提早谋划的。
秦莲莲和耿仕杰回到府中,刚进大厅便碰上了在喝茶的婆婆。耿夫人斜眼看了一下秦莲莲,嫌弃地站起身来:“金儿,咱们走。”
耿仕杰皱皱眉:“母亲怎么忽然就回去了。”
耿夫人道:“不想见到那等忘恩负义的人,真是把这片花厅都给弄脏了。金儿啊,你一会让人好好打扫一下。还有你,以后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吧,少出来扎我的眼。”
最后一句,她是看着秦莲莲说的。
秦莲莲嘴唇抖动,差点哭出声儿来,修剪的短而圆润的指甲愣是把掌心掐出了道道红痕。
耿仕杰道:“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莲莲,她是她,旁人的行为和她有什么关系。”
耿夫人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就护着她吧,我眼不见为净,这总行了吧。”说玩,便甩着手中的帕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尴尬的两夫妻,还有几个小丫头。
耿仕杰轻声道:“娘就是那个脾气,她也是气得狠了,等过一段时日,她就会发现你的好的,你放宽心哈。”
秦莲莲道:“我知道,这是我该受的,毕竟是我没能劝得了祖母。”
“你祖母那架势,哪个能劝住?”
说到姜慈,耿仕杰的话中也带了强烈的不满。都和人断绝关系了,走时悄悄带些金银已是过份,竟还如此大张旗鼓地连屋中的摆设都不放过。到时候,还不知要被他人传成什么模样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