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风听到赵蔚楚就不爽，特别是李叶秋还那般自然地将相公二字挂在嘴边，他心里莫名地便翻腾出了一股酸味：“谁跟他同一个标准啊？”
小二很快送来了几碟点心一壶茶，秦凌风亲自给李叶秋倒了一杯问道：“你那淑女馆开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日进斗金啊？”
“哪能啊，京城的女子比之扬州的束缚更多一些，淑女馆也就勉强混个不亏罢了。”
“那你还是快把那馆子关了吧，不赚钱的生意做他做甚，劳心又劳神的。”
“反正也不用我操心，有掌柜的呢。”
秦凌风耸了耸肩：“好吧。”
两人天南地北地扯了一通，及至菜上桌，才专心吃饭。
贵族准则最重要的一条，食不言，特别是在外头吃饭的时候，话一定要少说，不然让别人看去，那可就丢脸了。
敬王府中，赵蔚楚也在吃饭，一起的是他娘还有来做客的表妹苏晴。
吃罢饭后，柳如依让苏晴先下去。
赵蔚楚在他娘面前一向乖巧：“母亲是有话要对儿子说吗？”
柳如依笑道：“你觉得晴儿怎么样？”
“表妹？挺好的啊，活泼可爱人也长得不错。”
“你大姨前些日子来拖我给她寻门好亲事。”
“唔。”赵蔚楚颇为惊讶：“表妹还这么小，便要嫁人了？”
柳如依道：“她今年可都十六了，哪里还会小？”
“嗯，那我想想看，户部新调来了个小官，是去年刚中的进士，好像还没有成亲。人长得不错，也是个能干的，有人照看着的话，升官就是时间的问题了。”赵蔚楚琢磨着，这进士范晟阳若真取了自家表妹，倒是可以提点他些。
柳如依却道：“依你大姨的意思，是想为晴儿寻个门弟高点的呢。”
赵蔚楚想了想道：“门第高点的你可别问我，你也知道我一起玩的那帮人，就没一个是像样的，而且大部分都成了亲，总不能让表妹去给人当妾吧。”
受他爹的影响，他的观念里，所有除正妻外的女人都是玩物，随时能卖掉或者送人。
柳如依叹了口气：“你大姨夫家那个情况，要想嫁个门第高点的，可不就只能做妾了吗？想是你大姨夫想要升升官，便想用晴儿来找个好点的助力。”
苏晴这个表妹小时候总爱跟在自己后面玩，表哥表哥地叫着，他是真拿她当妹妹看的。乍一听她爹居然要拿她去换好处便有些接受不了：“大姨夫怎么能这样？再说了，他自己那点能耐掂量不清楚么？真叫他升了官，怕也是给人当炮灰的命，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安稳地混着呢。”
“人各有志嘛！”
“那不行，表妹如花似玉的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便给人做妾，那她这辈子可不就玩了吗？”
柳如依看着他道：“所以你大姨求到我这来，想让你娶了你表妹。”
“啊？”赵蔚楚石化当场。
柳如依继续道：“本来我也是不同意的，毕竟你刚成亲不久，你岳家又是个有权势的，太早纳妾面上不好看。可这不是特殊情况嘛，你媳妇居然不能生，别说纳一个妾，就是多纳几个，你岳家也没话说。”
赵蔚楚一听便急了：“母亲，你听谁说的我媳妇不能生啊？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柳如依有些错鄂：“这是兰姨娘说的啊，你媳妇也没反驳，难道这还是假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