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我不适的模样,示意我车上有水,我拿过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但也没缓解多少,头晕晕的只想赶紧回家休息,便催司机开快一点,只是司机却说那条最近的滨江大道在施工得绕远路,不得不延长了时间。
而在这一路驶向公寓途中,司机好几次偷偷从后视镜里瞟向我,却都欲言又止,直到我下车前一刻才终于壮着胆子喊住了我:
“小姐......我知道我一个下人没资格说这些......但有空就多去看看老爷吧,自从您走后老爷身子就越来越差......”
这话父亲身边的助手也说过类似的,每个人都劝我多回去看看父亲,却没一个人记得逼死了我的母亲、将私生子接进家门、又把我送去国外七年的,也是我那父亲。
我身子本就不适,更不愿意回答他,沉默着关上车门便迅速径直上了楼,脑内有太多的东西混在一起让我头痛欲裂,可电梯上升的速度今日却出奇般的慢,每一秒似乎都被刻意放慢,变得尤为煎熬。身体里有什么正在愈演愈烈,将要达到临界值,让我浑身发热,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上一次身体出现这样的异状还是在两年前,当时我在酒吧误喝了被下了药的酒,只不过酒已经喝多了加上药效发作得太快,被男朋友带走的时候已经几乎失去思考能力了,药劲太猛以至于一直到第二天醒来我压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是依稀记得前一夜迷迷糊糊间我在男朋友身下的时候喊了好几声田昱州的名字,不过事后男朋友没有再同我提起那一晚,而我也识趣地闭口不谈这件事。
可是此刻,身体的异样正与两年前不谋而合,而这个时候电梯终于停在了27层。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低着头踉踉跄跄往前踏出一步,却不想电梯门口还站了个人,我猝不及防便撞入了对方怀中,对方伸手接住了我,将我马上就要脱力滑下去的身子捞进了怀里。
我知道不应该以这样一种过于亲密的姿态待在对方怀里,可肢体接触却让我体内的火隐约有了点纾解之势,让我竟有那么一瞬间不愿意松开他。
“对不起,能不能帮我......”
我一边费力地吐出每个字眼,一边伸手攥紧他的衣袖,细细喘着气,一点点从他怀里抬起头,可就在我抬起头借着楼道里的灯光看到他的一刹那,身子却一下子僵住了。
田昱州的双手还扶在我的腰际,垂下眸同我对视着,将我眼底的错愕一览无余后,他反而轻轻挑起眉露出玩味的笑意:
“姐姐好久没对我这么热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