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充满了尖叫和哀嚎声, 他们在玄门弟子的身边围成一个球。
而玄门弟子也飘在半空中,睁着一双眼睛,眼中却空洞毫无神采, 他像是打算吸收这些鬼魂的力量。
林戚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对劲, 如果说刚才那些傀儡, 只是让她有一点点惊讶,但是这些被吸过来的鬼魂去让她真正意识到这个玄门弟子不太一般。
或许这样的不一般,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玄门弟子被这些鬼魂围绕着, 慢慢升高, 最后停在半空中, 他双眼无神,直视在前方, 口中喃喃自语。
“是我太弱了,都是因为我才会暴露, 我一定要变强, 我一定会把那个人除掉,不让他再危害其他人,一定要为民除害,让他不再担忧。”
“我会变强的变强变强变强……”
他反复说着这两个字, 越说声音越重, 到最后仿佛是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
他整个人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全身萦绕着阴气,而这些阴气慢慢慢慢扩大将周围的鬼魂都包裹在其中。
看到他的样子季焕都忍不住道, “他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林戚点点头,“是的,你猜的没错。”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玄门弟子像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马上就要将周围的鬼魂吞噬,就在能力大爆发的时候,本来站在不远处的林戚,身形一闪,下一秒便出现在玄门弟子身边。
玄门弟子此时紧闭着双眼,丝毫没有意识到林戚的出现,而周围那些鬼魂的尖叫声越来越刺耳,这让季焕皱紧眉毛,捂住耳朵,“我讨厌这个声音。”
“不过我怎么没有被吸引过去呀?”
闻弋钦瞥了他一眼,“你身上有阿戚的印记,自然不会被这样低劣的法术所吸引。”
季焕恍然大悟,“还是老大厉害!”
林戚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般,抬手一挥,一把将围在周围的鬼魂打散。
而这些鬼魂像是刚刚意识过来似的,都看了看对方,发现这里的不对劲,一溜烟便逃走了。
而玄门弟子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些鬼魂却突然消失不见,他一下子愣在半空中,下一秒变直接跌了下去。
林戚并没有就此放松,反而紧随其后给了他一巴掌。
巴掌声格外清脆,在地下车库中响起回音,而这一巴掌也让周围的阴气骤然消散,整个地下车库恢复平静。
过了几秒钟,玄门弟子的眼中渐渐恢复清明,他下意识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然后看了看周围,像是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在哪里。
最后看向林戚,瞳孔骤然缩紧,刚才的记忆一下子回笼,他忍不住有些后怕。
他居然无意识的走火入魔,如果不是林戚突然出手,他恐怕就要变成鬼怪了。
他的心中又惊又疑,更多的是恐惧,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虽然心里害怕的不行,但是看到林戚依然站在他面前,强撑着不让自己将心中的恐惧表现出来。
他也明白过来,刚才之所以能逃跑,是因为林戚故意放他走的,为的就是找到他的老巢。
这样想着他紧紧咬着后牙,再一次对自己的实力感到懊恼。
林戚双手环胸,垂眼看着他,“刚才这招是谁教你的?”
还没等玄门弟子回答,她又补充了一句,“别告诉我说是你自己会的,这一招可不是你能做到的。”
“如果你能做到这一招,恐怕就不是这样默默无闻的普通弟子了,说吧,是谁?”
玄门弟子依旧紧紧的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
林戚再一次抬手,玄门弟子看到她的动作,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火辣辣的脸颊又忍不住疼了起来。
林戚调了调眉,“我刚才只是打了你一边,你要是不说的话,这巴掌就是另一边的了,而且这一次恐怕要比上一次还要狠哦,你想试试吗?”
玄门弟子又沉默了两秒钟,冷哼一声,“既然被你抓到了,那要杀要剐,随你们便,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也不要开心得太早,就算我死了,还会有别人接替我的工作,你永远无法一直躲下去的。”
林戚翻了一个白眼,看出来他对于自己也会变成这样也无一无所知。
而且她真的无法忍受他中二的发言,“你总说要为民除害,他到底做什么事情了?”
玄门弟子再一次冷哼道,“他做的事情我连提都不想提,你不如自己问他。”
说着他又看向闻弋钦,“还是说你不敢告诉她?你连这样的胆量都没有吗?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吗?”
闻弋钦揣着手站在不远处,对于玄门弟子的激将法毫无反应,反而脸上有些莫名,“我做什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不如你说来我听听,如果你说的对的话,我还可以帮你求求情哦。”
玄门弟子看到闻弋钦懒洋洋的态度,气得直磨牙,“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还是说你不敢承认,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没有人知道,就算你藏得再好,留下的伤痕已经无法磨灭,别以为有……”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像是清醒过来,表情又恢复正常,“你就算不承认也没有用,你做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了,不用装傻。”
他又看向林戚,“你别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了,他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小心他哪天就在背后捅你一刀。”
林戚眨了眨眼,“这个你好像不用担心,我又不像你这么弱。”
玄门弟子气得的差点抽了过去,他实在无法和这个女人讲道理,只好闭上眼睛等待发落。
林戚上前一步,用手指抵在他的眉心,感受着他身体的气息。
过了几秒钟,对这闻弋钦道,“果然不是他自己能做得到的,看来这个人还蛮会借刀杀人的,不过这么弱的刀都要借,真是广撒网啊。”
林戚口中的那个他是谁,闻弋钦非常清楚,他也并没有意外,毕竟恨他恨成这个样子的,大概只有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