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戚也点点头,“不仅如此,感情淡薄,不择手段。”
她笑看着宁骋,“看来小唐僧说对了呢,他果然不是正经人。”
宁骋本来还沉浸在陶俑的诡异中,一听到被被林戚夸奖了,尾巴差点得意地翘到天上。
林戚放下手中的画卷,看向架子上方,上面放着一卷卷宗,她刚要伸手,一只手越过她的头顶,把那卷卷宗拿了下来。
“想要这个?”
林戚回头看向闻弋钦,抬头正好看到他带笑的双眼。
她突然注意到一件事,闻弋钦在她旁边的时候总是下意识弯腰凑近她的方向,所以她一直没有觉得两人身高的差距,刚才帮她拿卷宗的时候她才发现,闻弋钦居然比她高出那么多。
闻弋钦看着林戚愣神的样子,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怎么了?不是这个吗?”
林戚这才回过神,对他弯起眼睛,笑得比往常都要甜美,“啊,是这个,谢谢啦。”
这次反而是闻弋钦愣了一下。
林戚翻看着手中的卷宗,“这里记录了禹王朝建朝以来的事情哎。”
她大概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其中一个名字,“皇帝登基第一年,出现瘟疫,就在焦头烂额只是,国师颜寒出现解决了瘟疫,成为禹王朝的恩人。”
“颜寒……看来他就是壁画中的那位咯?”
其他人也都凑了过来,“他果然是国师啊!”
林戚又往下看了下去,发现每一段重要的事情的背后都有着颜寒,虽然重要决策依旧是禹宪来做,但是卷宗中总要提上这么一句。
‘经过皇帝与国师商讨后决定…’
林戚突然笑了起来,“你们来看这里,这位国师出现之后,禹宪把他当做恩人,却没想到他的出现反而带来更多灾难。”
大家都看着后面几年的记录,几乎每年都会发生类似灾荒,洪水之类的天然灾难,而每一次都是由国师解决,这让国师在禹王朝的地位越来越高,反而让皇帝怨声载道。
闻弋钦看着上面的文字,微微蹙眉,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林戚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认识他?”
闻弋钦笑着摇摇头,“怎么会,这可是几千年前的人,我怎么可能认识。”
林戚有些怀疑地打量了一下他,但是觉得他说的也没错,只要又转头继续看着卷宗。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乐器再一次响了起来,这让都沉浸在卷宗中的大家吓得直接跳了起来。
“怎么又开始了!!”
林戚没有理会给他们伴奏的乐器,继续翻看着剩下的画卷和卷宗,无意中看到一张皇帝禹宪年轻时的画像。
画像中禹宪在林子中狩猎,而他身后站着一个高挑的男子,一身蓝色的长袍,怀中抱着剑,默默地跟在皇帝身后,看上去就像是护卫一样,但是他的脸却是一片空白,就像是那个陶俑一样。
林戚仔细看向画像中的男人,手顿了一下,之前一直徘徊的熟悉感在脑海中瞬间明朗。
她转头看向闻弋钦眯了眯眼,“你早就发现了?”
闻弋钦对林戚这么快就意识到这件事并不意外,笑了笑,“不是,刚才才想到的,我也不知道之前的事情。”
伴奏声越来越大,音乐声仿佛要钻进大脑中,一点点侵蚀着他们着意识。
玄门的人看到林戚和闻弋钦还在聊天,有些受不了,“别聊了,我们快点走吧。”
说着他们转身离开耳室,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只要一个鼻子的陶俑这次没有看向他们,反而看向被林戚放在一旁的画像。
林戚耸了耸肩,“我们也走吧。”
回到大厅之后,玄门的人都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再不走我就要聋了,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肯定是那个国师搞的鬼!说不行禹王朝的那些事也都是他做的!”
“还有那个陶俑,绝对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不会就是国师吧!”
他们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宁骋一直看着他们,眼神还带着复杂,“你看我做什么?”
宁骋有些不解,“你们怎么比我还废物啊?我只是觉得那些音乐声刺耳,根本没有这么难受啊。”
这次,不等玄门的人回答,林戚笑了起来,“不是因为他们退步了,而是因为小唐僧进步了呀,不过胆子好像没进步呢。”
宁骋刚裂到一般的笑容瞬间尴尬地僵硬住,“哈,哈,我争取再练练胆子。”
玄门的人表情都很难看,他们居然还不如一个普通人。
罗偶看着这些弟子,终于明白师父们的苦心,摇了摇头,“你们…回去好好修炼吧。”
林戚格外体贴地让他们在大厅中休息了几分钟,然后才走向下一个通道。
下一个耳室中空荡荡的,地面上放着几个红棕色的大箱子,那个诡异的陶俑也没有出现,玄门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宁骋也拍拍胸口,但是想到刚才林戚的话又放下手,做出一副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
玄门的人也想到刚才林戚的话,本来送的那口气又憋了回去,故作一点也害怕的样子,踢了踢地上的木箱子。
“看上去沉甸甸的,不会是什么宝贝吧?”
“不如我们打开看看?”
“罗哥,我们打开看看吧,万一有什么好东西呢?”玄门的人都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期待地看着罗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