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还没等开口,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凄惨,整个牧宅都笼罩在惨叫声之下。
惨叫声逐渐持续了几分钟,终于小了一些。
宁骋向林戚的方向移了移,小声嘀咕着,“这个声音听上去好奇怪啊,和平时听的好像不太一样。”
林戚看了他一眼,声音沉沉地道:“这是女人分娩的叫声。”
宁骋愣了一下,眉心不自觉地蹙紧,眼中带着不忍。
闻弋钦摇了摇头,“但是和一般分娩的声音还不一样。”
他的话音刚落,惨叫声再一次传来,这一次他们都听清这个声音是从祠堂旁边的小房间里传出来的。
林戚走向那个房间,越是接近,惨叫声越是清晰,甚至还能听到在惨叫中夹杂的哀嚎声。
直到走到房间的门口,他们刚想凑近看看。
一个手拍了过来,从窗纸凸了出来,血一丝一丝从窗纸渗透出来,变成了一个血手印。
他们都被这一幕惊呆了,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就退了这么一步,房间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看上去像是一个中年女人,她手中拿着什么又尖又细的东西,正一下一下地向下刺着。
尖叫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拍在窗纸上的那只手疯狂颤抖着,甚至能听到指甲抓挠着窗框的声音,听得人汗毛直立。
最后,那只手渐渐下滑,在窗纸上留下一条血痕,那只手消失的瞬间,惨叫声也随之消失。
同时响起的是婴儿的哭声。
房间中的中年女人抱着一个婴儿,床上一个女人伸出手,却被中年女人躲开。
下一秒,一切恢复寂静。
房间中的人影消失不见,只留下窗纸上的血手印和向下延伸的血痕。
【今日份恐育(1/1)】
【啊啊啊听着这个声音就感觉好疼好疼啊,我最害怕疼了qaq】
【srds,这个声音不正常,虽然正常的也会喊,但是绝对不会这么惨,也不会有血手印什么的……】
【是的,刚才看到人影拿的那个针,不会就是之前在仓库的人偶娃娃嘴里的那根针吧,我记得那根针的下半部分还有血迹呢。】
【有可能啊,这么一想,那个娃娃好像是个男孩吧,不会是什么生儿子的偏方吧?我吐了。】
【古代的封建思想真的…太恶臭了,真的庆幸我们是现代社会,哎。】
他们沉默了几秒,试探着道:“我,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啊?”
林戚摇摇头,“没用的,进去也是空的房间,什么都看不到的。”
说完她转身,想祠堂方向的走,“我们走吧,去祠……”
还没等说完,声音猛地顿住。
其他人注意到她的异样,也跟着回头看过去,只是看了这么一眼,直接倒抽了一口气。
宁骋和牧旻野两人齐齐地后退了一步,站在林戚的身后。
“只是几分钟的时间,怎么会这样?”
林戚向前走了几步,站在距离祠堂还有几步的位置,直视着祠堂的大门。
祠堂的大门口,一边贴着红色的囍字,另一边则贴着奠字。
囍字的红色红的格外诡异,正红色中还带着星星点点的暗红色,就像是被泼上了血水。
就在他们这样想的时候,只见囍字上的红色像是褪色了一般,竟然一点点顺着祠堂的门流了下来,变成了白色的囍字。
流下来的红色在祠堂的门口变成一小滩血水。
同时,奠字上的白色也顺着门流了下来,在地面上形成一滩苍白色的痕迹。
周围一点风都没有,花园中的绿植一动不动,就连小麻雀的叫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只有他们几个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宁骋突然干笑了两声,“哈,哈,这两滩水看上去有些怪哈,一会儿不会变成什么吧?”
“当然,我就随便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祠堂门口那一红一白两滩水自发地向前涌动,就像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
牧旻野和严易彬猛地看向宁骋,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闭嘴!”
宁骋委屈巴巴地捏着自己的嘴巴,他这嘴平时也没见多灵,怎么就这种事情这么灵!
它们顺着楼梯流到地面,大家本以为他们会混为一起,但是在到地面时,它们都向反方向流去,瞬间拉开了距离,然后又慢慢像他们的方向流。
最后一直到和他们的位置平行这才停了下来。
他们都下意识向后缩了缩,警惕地看着两边一红一白的两滩不知道是什么的水。
下一秒,唢呐声突然响起。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地上的两滩水突然慢慢升高,竟然变成了红白纸人。
它们身上穿着纯红色和纯白色的衣服,带着头顶尖尖的帽子,围成一圈,在他们旁边跳了起舞,一边跳还一边唱着听不懂语言的奇怪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