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妈”转过脸,冷冷地盯着她:“你以为你做的那点儿脏事,我全都不知道吗?你以为我在黑市里混了这么多年,养的耳目都是聋子瞎子?老实告诉你,你在外面睡了多少男人,睡的都是谁,他们在床上都给过你什么东西,对你许诺过什么,答应过你什么要求,我都一清二楚。你跟谁商量过要把我推翻,我也非常了解。”
林小仙的脸吓得煞白:“您……您……”
“我什么我?你以为我真的老了,不中用了,对付不了其他几个老东西了?我呸!老娘出来混的时候,那几个小家伙还在穿开裆裤,玩泥巴呐!”“船妈”一把揪住林小仙的脖领子,把她拽离地面:“小骚狐狸,要不是当年看你可怜,老娘也不会收留你,要不是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能多勾引几个臭男人,老娘自然也不会把你安排在现在的位置上。老娘养出来的小婊子,除了你之外,还有好几窝子。老娘任凭她们去折腾,最好能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勾引了才好,这都是自食其力,老娘我没话说。可如果胳膊肘朝外拐,想借外人的手把老娘给弄死,老娘可不会坐以待毙。”
她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扇了林小仙七八个大嘴巴子,把对方打得脸都红肿了起来,她才住手。像扔一只死鸡一样,把林小仙往地上一丢。
现在的林小仙仿佛已经吓得痴呆了一样,浑身颤抖,连看都不敢看她。
“船妈”从手下那里取过一块湿毛巾,擦了擦手,随后丢到林小仙脸上。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但你也不用指望我会放过你。我给你安排了一个差使——陪着宋乘龙,盯紧他。他想什么时候睡你,就什么时候睡你,想怎么折磨你,就怎么折磨你,你不能反抗,不能逃跑。从今往后,你就办这件事,如果办得让我不满意,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如果你让他不满意,我也可以杀了你。如果你把今晚的事情透露给宋乘龙那个小兔崽子,我就把你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掉,一点儿灰渣都不剩。你那个在外地上学的弟弟,我也不会放过。”
林小仙还打算苦苦哀求,但她听到“弟弟”两字的时候,就理智地闭上了嘴。“船妈”甩开她的手,拂袖离去。旁边有人过来,七手八脚地把她捆了起来,堵上嘴,重新送进“律师”的房间里,从外面上了锁。
……
在距离对弈山还有三公里的山路上,宋牧师正在竭力甩掉身后的警车。
虽然他是条老狐狸,但对方也不是废物。
摩托车在狭窄的山路上本身颇具优势,而且他是抢先出发,之前遥遥领先。但对方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居然能用一辆半旧的警车,在崎岖的山路上依然保持着高速行驶的状态,甚至能在急弯处甩出几个漂亮的“漂移”过弯动作,这一点让宋牧师相当吃惊。
他哪里知道,这位开车的民警,是从部队军转来的,之前在驻藏部队当过汽车兵,青藏高原上的道路,比眼前这小山坡的道路要复杂多了。汽车兵们开的还都是相对笨拙许多的大卡车,他们不但要保证自身安全,还要保证车上运输的人员、补给品不出问题,时间一长,人人都练就了一手驾驶的绝活,比一般的司机自然要强上许多。
眼下这桃枝峡的山路,在一般人的眼里可能显得险峻一些,可在那位驾车的民警眼中,简直如同儿戏一般。
而且,人家开的虽然是旧式警车,可也针对桃枝峡的山势地貌做过一些改良——轮胎在山路上的抓地能力更强,减震系统更能适应颠簸,转向系统更为灵敏,为了保持车身平衡,甚至在车身和底盘上额外增加了一些配重。外表上看起来是一辆破旧的“北京-212”,实际上在翻山越岭方面,比起新出厂的越野车并不逊色多少。
因此,警车非但没有被宋牧师甩下,相反,两者之间的距离正在渐渐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