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则简单粗鲁地道:“搞什么对拜吗?走吧,赶紧的!”
两个人告别了老汉,就直奔大督察柯寒的驻地而去。经过那些古玩店的门口时,不时地就有人侧目而视。刘三是个明白人,他知道那些人在议论什么,无非就是此人进过局子,小心提防为妙……
“本家!”刘三问刘自足,“我来问你,上次,你来交易的时候,为啥用假钞来着,让人不齿啊!”
“假钞?”刘自足惊道,“怎么会呢?”
“你不会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吧?”刘三不相信地笑了笑。
“我被你害死了,你还这般戏弄与我?究竟意欲何为?”刘自足不满地道,“上次出事后,我就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哦,你也看到了,我在一家作坊里帮助人家抟土造茶壶,紫砂的。今天是帮那老板推车,赶这里的庙会,想要多卖些,要知道,我在这家打工,我并不指望这个老板能给我多少的薪酬,只是想要一个相对固定的落脚点,让家里人赶紧找到并且能够尽快给我准备好我回家的盘缠啊。”
刘三咋舌,他告诉刘自足道:“你带着的的确就是假钞,并且,有人为了这些假钞还坐了牢,甚至差点丢了性命!”
刘自足哑然,他糊涂了,弄不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自己明明带着,哎,对了,那天去交易前,因为需要,就曾经来过这个古玩市场的。
他慢慢地清晰地回忆起那天的情形,不由得一拍脑袋,惊叹道:“难道是他?”
“谁?”刘三也忽然兴奋起来。
“那天,我用自己收藏的宜兴紫砂壶和一只翡翠小碗跟那人交换‘月光宝盒‘的,当时,他也带着一只和我一模一样的小包裹,但我没放在心上。”
“我们应该找到他!让他吐出他不该吞下的东西还给我们!”刘三总结道,“凭什么让我们替坏人顶罪哟?这样太不公平了,我们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
“可是,我们到哪儿去找一个陌生人呢?”刘自足不无忧虑地问刘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息。
说着话,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柯寒所住的客栈,将刘自足带给柯寒才是最稳妥的,刘三估摸着柯寒这个时候也应该回客栈了。
可意外的是,鉴定专家石头一个人正闷闷不乐地坐在书桌前,以为是柯寒回来了,拉开门,却是两个陌生人,便没好气地问道:“你们找谁?”
“应该是这儿啊!我跟着来过一次的呢。”刘三低声嘀咕着,然后才又谨慎地不确定地问道:“请问,督察是住这儿办公的吗?”
石头点点头,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他的朋友。”刘三有点扯淡了,他不管刘自足在后面怎样的惊讶,就很热情地问石头道,“请问,您就是督察大人的助手吧?”
“朋友?我怎么没听说过呢?”石头狐疑地看着俩人。
“哎呀,早就闻听你的大名了,如今得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为了套近乎,刘三奉承道,然后又追问,“刚才在大理寺碰面的,我当他已经回来了,就直接过来,督察大人没回来过吗?”
“有什么事情吗?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帮忙转告,如果很重要的话,对,是很重要的事吗?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建议你们,不妨坐下来等等喽!”石头也很热情地招呼刘三和刘自足。
“那就给您添麻烦了啊!”刘三很客气地谢谢石头,然后就一屁股埋进座椅里,用以表示自己和这个督察很熟络。
这时,外面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刚刚埋进长椅里的刘三赶紧又站了起来,恭敬地候在门口,还附在刘自足的耳畔,告诉他,督察大人来了。
“咦,刘三,你没回家啊?”柯寒笑着问毕恭毕敬地站着的刘三,再研究地看着刘自足,道,“这位是?”
“大人,他就是我们要找的被大理寺卿称作外商的刘自足!”刘三压抑着激动地心情,尽量平静地告诉柯寒,“协助大人来破假钞案来了,他也是一个受害者!”
“哦?你好!”柯寒很友好地伸出手来,与刘自足握在一起,很和气地介绍道,“我是大顺银联?市场监督署的督察石子衡,就叫我石督察吧。我们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刘自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他想象中的督察应该是个很严肃、不苟言笑的冷面人。可是,面前站着的,怎么看都像是邻家大哥哥的样子,并且,对于柯寒伸手与之相握这一礼节,他也是很感意外,怔怔地呆立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