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责怪他的时候,大人!”柯寒一边劝解陈凯琦,一边就对陈凯东道,“他们要多少赎金?在哪里赎人?”
“三、三万两黄金!”陈凯东胆战心惊地道,“在东城的一个破庙里,他们逼得紧,只给了我一炷香的功夫。”
众人惊诧,都十分关心地看看“寿”字联下同样点着的柱香,吃惊地道:“哎呀,这柱香已烧了一大半了!相必,与他们给的时间相比也差不多吧?!”
刚刚还满口正义的陈凯琦也有些急了,不过,他表面上依旧还要表现自己坚挺的样子,哼哼地道:“三万两?真是狮子大开口啊!皇上恩赐的三万两黄金还未开封呢,这就要拱手送人?”
“真要比起耀耀的性命来,那也算是微不足道的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哎,就当我们没有得到那三万两好了,应了他们吧。救人要紧!!”镇北侯无力地叹了口气,毕竟自己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决定权在他们的手中。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会会那帮王八羔子!”陈凯琦怒道。
“别,您千万别冲动,他们不让我带人的,否则,会撕票。”陈凯东连忙回绝了陈凯琦的要求,他恐慌地说道,“你没见过他们野蛮狠毒的样子呢,我可不敢啊!还有,这事儿更不能惊动朝廷……”
“可是,你能拎动三万两?!”柯寒惊诧地问。
“他们要我带过去一辆马车呀,这不就拿得动了嘛!”陈凯东的情绪似乎也渐渐有了变化,他慢慢地稳定了下来,问道,“马车,马车呢?!”
这时,家丁赶紧牵来一匹马,套好了车,将缰绳递给陈凯东,与此同时,一箱箱黄金也从储藏室里运出来,直接就放在了马车上。
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陈凯东就拍拍手,坐上马车,朝他的兄长和他的双亲挥挥手,将长鞭一甩,就一路狂奔而去。
“你不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吗?”柯寒靠近陈凯琦,分析道,“第一,三万两黄金?他们怎么就单单要个三万两了,难道他们也知道大人家得到了皇上三万两的赏赐?问你们讨要,知道你们会有这个心理?就是权当没有得到赏赐,换取安生的心里?第二,你家老弟身上的衣服虽破,但是,除了有点脏外,几乎没有伤痕,浑身完好无损,而且,那个乌糟糟的头发看起来,也好像有点做;第三,当你提出一起去会会那群王八羔子时,他不是高兴,支持你,却是很干脆地拒绝,稍有一点常识的人都感觉到,他似乎是极力倾向于独自行动,不需要任何的帮助和支持,走时,更像是诀别,而不是回头见!”
“嗯,督察大人分析得有道理!”陈凯琦不住地点头,然后恍然大悟状,急道,“快快备马!”
柯寒对二位神捕道:“你们留在这里,维持秩序,保护大家的安全,我去去就来!”
此时,节度使跃然上马,而柯寒更是身轻如燕,他翩然落座在大理寺配备的小白龙的背上,“驾”的一声叫,如弓箭离弦,与节度使一前一后,顷刻间不见了踪迹。
陈凯东架着马车一路疾驰,他丝毫不敢松懈,正盘算着怎么解决与那万方的合作纠纷呢。
“五千两黄金就买他一身破衣服?太便宜他这个畜生了!还要供应他们吃喝!若不是那些赌债逼得紧,我靠,谁会想到这个馊主意啊?”陈凯东心中忿忿不平地想着,“哎,只是,小耀还被蒙在鼓里,上次给他的都是假钞,只怕已引起注意了吧?哎,害了他了……”
“凯东,站住!”突然,背后传来哥哥的叫声,陈凯东心头一惊,他不敢掉头去看,分明听见有几匹马追了过来,他赶紧扬鞭狂抽,就见那马四蹄轮番腾空,扬起一阵雾气,绝尘飞奔!
“来了,来了!”破庙门口,万方咬着一只喷香的鸡腿,朝里面的人喊道,“兔崽子,我们发了!阿赫——”
随后,里面走出一个来,他的一张脸被蓬乱的长发遮着,不时地用手去拨弄一番,仔细一看,正是“被绑架了”的陈耀。
陈耀走出破庙,他斜靠在满是窟窿的门上,更为夸张地扯着一只整鸭子,胡乱地撕咬,骂道:“那个地方,我才不去呢,老子再也不受压迫了,老子自由喽!”
说完,就毫不吝啬地将没吃完的一只整鸭子扔掉了,与万方一起,疯狂地跳起舞来。
庙里的一群人也跟着走了出来,连声大呼“闷死了,这鸟地方!”
万方和陈耀跳得累了,他们并肩站着,伸手搭起遮阳棚,迎向渐渐逼近的马蹄声出眺望,不禁惊骇万状。一起惊声叫道:“一辆马车不会扯起那么大的尘雾啊!”
“不好,有状况!”万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大吼一声,走近破庙,让他的马仔帮他取出他的一把弩来,搭箭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