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春琴和冬埙才从屋子里走出来,只不过,春琴一直低着头,脸红得不行。
李天蹲在屋前,看见春琴的时候,自己也有些不自然,干咳两声开始没话找话,“冬埙啊,你怎么大半夜跑我房间里来了呢?”
春琴感觉这话是在问自己,低着头局促不安。
倒是冬埙暧昧的笑着,开口道,“老大,这不是听见你之前的喊声了么?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了!”
“哪样啊!”李天头都大了,“我们可什么都没发生哈!”
“可是姐姐都被你看光了!”冬埙当即瞪大了眼睛,愤怒的盯着李天,就好像后者就是一个渣男一般。
李天还能说些什么?轻咳两声,开口道,“先不说这个,咱们今儿先把话说开,总之啊,把你姐姐送给那个老头当妾事,这是不可能的,我不提,你们也不要提了,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再说了,又不是只有他一家的地方适合泄洪。”
春琴抬起头,满脸的苦涩,不禁开口道,“可是老大,咱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能要多少时间啊?敲定了时间,在河堤上掘个口子,等洪水以来,自然而然就冲开了口子,引水渠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难,总之啊,这件事不许再提了,我去想办法!”
李天恼怒的哼了一声,扭头走向了书房,估摸着今晚都不会睡了。
但实际上,坐在书房里的李天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地是人家的,人家不答应,他能怎么办啊?
思索再三,李天沉默的眯着眼睛,开始思考整个过程有没有更好的主意。
但是直到第二日天光大亮,李天也没有拿个章程出来,反倒有些气愤的拍了拍桌子。
“管他呢!洪水反正要侵扰地方,侵扰哪里不是侵扰?咱们就侵扰他的地方就好了!”
困倦的李天说完,一脑袋砸在桌子上,就这样趴着沉沉睡了过去。
快中午的时候,都成来了,走得很急,在门口却让春琴拦住了。
都成焦急道,“快去禀报大人,水部郎中刘峰死了!”
“刘峰死了?这怎么可能?”春琴瞪大了眼睛,急急忙忙的跑向了书房。
李天这会儿还趴着睡觉,春琴把他推醒,告诉他刘峰死了。
一开始李天还有些迷糊,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开口道,“刘峰死了?怎么可能?”
“节度使亲口说的,不像是作伪。”
李天一楞,顿时就精神起来,阴沉沉起身,开口道,“现在就出发,咱们现在就去堤坝上看看!”
春琴下去备好了马车,洗了把脸的李天就匆匆赶来了,一行人上车直奔堤坝,在车上,李天还在询问都成,“刘峰是怎么死的?”
“自尽!”都成言简意赅。
李天一楞,开口道,“怎么可能自尽?沈括不是把所有的罪责都顶了吗?”
都成苦笑一声,“刘峰死之前跟人说了,他身为上官,却识人不明,愧对于虞城万民,然后转身就跳进河里,等到把人捞上来,刘峰整个人都肿了。”
李天愣住了,他皱着眉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