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我真的听见了!”
讫干承基朝着李天急促的说着,始终重复着一件事,那便是他听见了。
他听见什么了?
李天笑了起来,看向柱子,“你把人弄疯了,然后让我来审?”
“哟!师傅,瞧你这话说的!人是自己疯的,可和我们没有关系!”柱子立马开口。
“那么他都听见了什么,你给我说说。”李天笑眯眯的。
柱子扭头从桌子上拿了一叠口供过来,正要端给李天,李天却突然一脚踹在了柱子的心窝子上,后者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的看着前方。
“李县男!这里是皇宫!柱子而今是皇宫里的人,也就是天子的人!你动手打人,这是几个意思呐?”
一开始无毒还有些气愤,但是说着说着,又变成了阴恻恻的语气。
李天嚣张的冲着无毒笑着,“陛下都说让我好好教教徒弟,师傅教徒弟,外人怎么能随意插嘴呢?”
李天一面说着,一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柱子身前。
仅仅是一个弯腰,柱子浑身都颤抖起来,他会想起了李天的恐怖。
相对而言,李天笑得非常的开心,因为他就知道,柱子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对自己没了恐惧,是因为找到了靠山,而今自己当着无毒的面打他,偏偏无毒还不好发作,柱子心里的自信没了…
他靠近了柱子,眼睛看着眼睛,一字一顿道,“我让你给我说说,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
柱子反应过来,惶恐的跪在地上,手里捧着那份文书,磕磕绊绊的说了起来。
李天没有开口,他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了下去,眯着眼睛听着,像是有些漫不经心,手指敲打着扶手,好半天才睁开眼睛。
“你是说,讫干承基听到太子说出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柱子点了点头,还将口供展示给李天看,“他签字画押了。”
“有意思!”李天笑着摸了摸下巴。
柱子不知道该做啥反应,只能扭头求救似的看向了无毒。
无毒不禁开口道,“李县男这是什么意思?太子要造反,最难受的便是当今的陛下了,您还觉得有意思?”
李天摆摆手,“嗨,我说的意思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你不觉得有意思吗?口供上说,前阵子太子还要死要活的,死都忘不了他的那个称心还是如意来着,一转身,他就能造反了?”
无毒皱起了眉头,他也觉得这一点不对劲!
说起太子造反,这得看是在一个什么情况下说的,前一阵子,称心死了,李承乾天天躲在东宫,为称心哭,为称心而伤心,自怨自艾,像是一个怨妇一般,但是怎么会就这么突然?
按照口供,李佑造反失败给抓住了,太子李承乾,得意洋洋的在东宫里说道,“李佑那个蠢货,他的封地在齐州,而他造反更是在齐州造反,齐州距离长安何止千里?这怎么可能成功嘛!我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