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
李天笑着向着幸存者走了过去,“只怕有点难度!”
说完,李天从地上抓了一大把的泥土塞进了幸存者的嘴里。
顺道的,还抓了一把木头烧剩下来的灰,草木灰可以村略的止血,这是李天以前在乡下学到的,而巧合的是,咬舌自尽的原理便是流血过量而亡…
昨晚这一切,李天走到了火堆旁,仔细的蹲下身子挑选木棍。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柱子已经麻木了,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看起来甚至有些呆呆傻傻和茫然。
李天笑了起来,“没什么,给一个要死的人画一张画像。”
柱子哦了一声,他以为李天要给幸存者,又或者那个已经疯了的人画像。
李天没有解释,让人去拿了上好的纸张过来。
纸张一般人用不起,好在这个村子没有一般人,他们都是前太子的余孽,家里多多少少有些好东西,那些宫内的字画之类的就不说了,白纸有,但是李天只挑选了桑皮的。
他看过不少的书,知晓那些办案人员绘画的时候,是通过让证人挑选一些器官进行组合,最后再由专业的人士进行拼接处理而成的,没有什么比素描更合适这个了。
他拿着木炭,悠闲的靠着火堆坐着,手随手勾勒起来。
柱子站在李天身后,不光是他,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都凑了过来。
他们面对李天的作品评头论足。
“乖乖,看看这个鼻子,就像是一个真的鼻子一样。”
“那叫栩栩如生!”一个读过一点书的人开口。
“你们说,大人这是在干嘛?”有个人狐疑的问了起来,“他说咬给要死的人画像,可是他没有画这两个家伙,反倒一直在画一些鼻子啊,嘴巴啊之类的,到底想要干嘛。”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没人知道李天的想法。
而李天所在的火堆边上,地面上的纸越来越多,上面的鼻子嘴巴也越来越多。
慢慢的,眉毛,额头,各式各样的面部器官出现了。
李天画到兴起,还会顺手找个人过来端量一下,他也没干过这个…
说白了,他能想到的鼻子种类不是很多,好在再场的人不少,想不到,现场看看差不多也就分出了不少的类型了,于是素描又多了些。
一旁的林子里传出了咕咕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发出来的,就着月光,陪伴着火堆边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