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夜,万籁俱寂,已无灯火,汴州驿站内还是灯火通明,一进院内第二间房中,泛着点点火光,一人起身将东西丢至火盆中,火光立马旺了不少,照应出第二人的影子,投到了窗上。
“马文斌,东西呢?”
屋内跪倒的人猛地起身,踉跄了一下,惊恐喊道,“大人,大人你放过我吧,我不能说,我真的不能说啊。”
另一人站起,慢慢逼近。
叫马文斌的人猛地爬起,想要逃,那人猛地拔刀,直接将其刺穿,血溅到了窗户上。
听见吱呀一声,客房门缓缓打开,一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直直的倒在地上,刀插在其胸口。
杀人者一手将在其袖口处翻找,拿着一书信,便从尸体上跨走,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清晨一早,捕快就将驿站给团团围住,从驿站中抬出一尸体,那尸体胸口插剑,但左手却被人给卸了。
狄知逊到现场看了一圈后,李万金比狄知逊到的要早,已经将现场仔细搜查了一遍。
“大人,现场并未有所发现。”李万金挫败道。
现场处理的十分干净,就是只留下了一尸体在现场。
狄知逊叹了口气,依旧有些愁容,“飞鸟阁干的。”
飞鸟阁狄知逊已经熟的不能在熟了,只要他们想要你发现,那你才会发现破绽。狄知逊在长安便跟飞鸟阁交手过几次,但每次到了一半,便就中断。
张政洗脱嫌疑,在府中也逍遥自在了不少,执剑在府中舞剑。这人长得清冷,舞剑起来那叫一个漂亮。府中丫鬟探头看其飒飒英姿,好不苛刻的鼓掌欢呼叫唤。
有人看了,张政便越发的起劲,直接耍起了轻功,飞到了房檐上,对天舞剑与太阳为景,一套套招式玩的越发漂亮。
从房檐后侧之中,一白鸽徐徐起飞,张政听到动静,下意识脚踹一瓦,当下就将鸽字击毙。这丫鬟们欢呼的越发的雀跃了,自告奋勇的跑去捡。
“哎,这是信鸽!”丫鬟捏着信鸽匆匆跑过来。
众人围上去一看,鸽字脚上还帮着信封。李天听闻后,连忙凑过去看,见信上只写了一个字,动。
张政从房檐上下来,“怎的了?”
“张兄,信鸽从哪冒出来的?”李天抓着信鸽问道。
张政闹了挠脑袋,“应该就这附近人放的。”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叫宝姐道,“李老爷,我们衙门是不准私自喂养信鸽的。”
李天将信绑好,便将鸽子找个坑埋了。嘱咐丫鬟们不要吱声,该玩该闹的继续,无须在意。
暗处一人,偷偷观察着他们几人,很快便悄悄的消失在了角落。
官船一案未平,驿站又起,汴州个县可以说是岌岌可危,连连上本询问案情。
狄知逊气急,将奏本全丢到地上,“这一个个的,打着询问案件的幌子没安好心。”
“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天将本子捡起,放到书桌上。
“一群摸鱼混子!”狄知逊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