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城关面前,各种各样的镖旗被吹得铮铮作响,不少押镖的江湖人士腰间别刀站在那儿,牲口的嘶鸣声给这光景添了一丝萧索,而其中最为突出的,便是插着星字的运送猪的马车,那臭气哄哄,给萧索的景添了一丝滑稽。
三喜那日接过信件便急急忙忙的带着几十头猪匆匆忙忙的赶路,那这一路可别提多狼狈了,本来两日的路程,硬生生被这群猪拖延到了五日。
不过好在没有超过跟老爷约定的日子。
经过了五日,秉着比徐府便宜五文钱价格的猪肉,在亳州算是出名了。徐府猪肉滞销卖不出去,不少店面的掌柜私下也管刘一刀订肉。
徐南祈想要老爷帮忙出谋划策,但又怕受到责罚,于是一拖再拖,到最后光猪饲料又花费了不少银子,猪肉越发的难销。
“这李天,这是想活生生的整死我啊。”
徐南祈气的咒骂,跺脚,但是奈何想不出法子,那日晚上将各家店铺的掌柜召集,一群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也全都拿李天这个后生没法儿,最后不欢而散。
其中东边铺的掌柜劝徐南祈拉下脸,去跟李天谈谈,认个错之类的,然后两家就定个规矩,到时候两家各退一步。
结果偏偏徐南祈这个小公子偏偏不乐意,好说歹说都不,几个掌柜的急得没有办法了,于是悄悄地差人将这事儿告诉了徐老爷。
徐老爷是个暴脾气,直接拄着拐杖敲的徐南祈满头包后,拖着让人负荆请罪。
而徐南祈觉着委屈,这事儿原本就不是他的主意全是徐老爷子的点子,结果现在错了,居然推他出来道歉了!
消息一泄露,说是徐南祈负荆请罪了,不少人围观来瞧好戏。
徐南祈低着头站在缎铺门口,店内的伙计急急忙忙的跑到内阁通知李天,结果发现主子压根不在家,只有嗑着瓜子蹲在门口看热闹的朱财广。
“朱先生,你看着怎么办啊。”伙计小声询问道。
朱财广瞥了他一眼,嗑瓜子的嘴没停下来,“能怎么办,让进后院继续站着呗。”
于是徐南祈从外面站到了里面,结果主人还没在,只有一个嗑瓜子的不入流的下人在这儿瞧好戏。
“老爷去城关那儿接货去了,估计还要的半个时辰回来。”
朱财广瞧见徐南祈气的扭曲的脸,乐的瓜子皮一个没注意,直接吐到了人鞋子上,“失礼了失礼了。”
说是这么说但,丝毫没有要帮忙弄掉的意思,徐南祈绷着一张脸,几乎是咬牙切齿说了句没事儿。
而另外一边,李天刚与三喜碰面,三喜便叽叽喳喳的汇报谯县发生的事儿,李天耳朵听着心思神游着。
“老爷,咱们什么时候回谯县。”
“你这还没出来几日怎的就想回去了?”李天直接敲了敲三喜的脑袋,“咱们还要去徐州一趟,到时候在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