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从徐家跳槽过来的不说,在当天徐家来买布匹时,有一小厮说在上茅房的时候,注意到王富跟一个人在后门攀谈,那人还给了王富一包东西,随后还给了一些银两。
原本伙计没有注意,毕竟有不少经商同行经常买通小厮,了解制作过程或者是进货的线路,结果谁知道过几日就布料出了问题。
王富没收着通知,就被关在了柴房内,整个人趴在门上偷听。
院内嘈杂,脚步声议论声杂乱,王富什么也没听清,垫着脚妄图挺清楚些。
“去,让王富把仓库内的布匹给我搬出来。”
话音刚落,门儿被打开了,王富瞧见李天跟人正在攀谈,急急忙忙想要冲过去求情,前脚刚出柴房就被人架着进了仓库。
“老爷,老爷,不是我啊!”所有人充耳不闻,整个染坊只听见王富的哀嚎声以及裸着身子搬运的狼狈身影。
王富在这干了将近三年,现在这样的光景,让工人瞧着有些揪心,自然少不了议论。
李天全当充耳不闻,在王富面前停了一会儿,径直走开了。
现在来哭惨,有什么用,损失的是他李天,李字号,现在能够减少损失的方法,那就是将布匹的全面的消毒,然后全部的削价卖出。
只要保个底便成。
杨敏在门口忙忙碌碌一天,徐府的几个小厮基本上红疹退了不少,李天也将他们的衣服全面的收回,一锅丢到了药锅煮。
“各位,今儿出现这问题,实属李某人管理无妨,让小人钻了空子。”
李天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弯腰赔了个礼,“有问题的布匹,我们已经经过处理,低价出售,各位也不要错过此等机会,当然若是各位怕出现麻烦,大可放心,本店免费承担各位诊断费及其工钱。”
人群忍不住开始犯嘀咕了, 一个个的多少有些怀疑,徐家管家冷眼看着,不冷不淡道:“这不就是拿人性命玩弄吗?”
“徐管家,我李某人说了,若是出事儿李家担全责。”
这一下议论安静了不少,徐管家被这一下撂了台,憋着一口气领着小厮灰溜溜的离开了。
李天让人将染坊后门打开,将烫好熨好了的晒好的布匹直接让百姓去染坊后门买,而王富那家伙,抱着那有毒的布匹一步步的在院子内来来回回的搬运,一连搬了两天,一身逐渐侵染了红疹子。
王富一早起来,瞧见手臂上红疹逐渐转紫,吓得当场脸惨白,得了失心疯一样,尖叫着直接窜锅里面泡,没想到李天派了两个人在旁边守着,不管王富怎么说好话,怎么糊弄两人就是不搭理,只要王富想要跳锅,两人直接将人架着往地上一推。
一连忙活了四日,得了红疹的病人有所好转,徐家小厮也不好意思继续待着,在红疹一消后,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