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叔父的安危,所以特地上来看看,现在这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许捕头摇了摇头:“这边目前的态势并不明朗,对方似乎是看准了我们,不敢对这些百姓下手,所以一直在对面和我们对峙,我本来想下令让这些士兵放箭,可是县令大人却不允许。”
李天笑了笑:“叔父不答应也是应该的,毕竟那些土匪的手里还有那么多的老百姓,如果这些百姓死在这里的话,那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没想到您也是和大人一样的说辞,可是在我看来,如果这些土匪不出的话,百姓即便是活着也没有保障。”
李天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叔父,不如让我和这些土匪谈谈如何?”
司马言颇感意外的说道:“对面不过是一群土匪流寇而已,你和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况且他们现在只怕是对你恨之入骨,万一他们要对你不利怎么办?”
李天微微一笑:“倘若他们真有这样的能力,那我这条性命他们尽管拿去就是,叔父不用担心,还是让我和他们谈谈吧。”
随后李天推开面前的众人,走到了队伍的最前端,然后对对面的土匪说道:“对面的兄弟们,你们的当家的现在已经逃跑了,你们现在还准备负隅顽抗吗?”
此时那个军师就在对面,也就是之前在聚义厅曾经和李天有过一番交集的人,他站在对面对着李天怒目而视:“我们万万没想到,你竟然会是一个如此卑鄙的人物,竟然伙同县衙上山剿匪,把自己作为诱饵。”
李天笑了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如果不是你们在清风山劫掠了我的货物,我又怎么会对你们下手?现在反倒是把一切的罪责全都归咎到我的身上了,你不觉得这有些可笑吗?”
“那你想怎么样?现在这些老百姓在我们的手里,你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赶快撤离青风山,只要你们现在离开,我们就会遵守约定,放掉这些老百姓,否则大不了大家拼了一个鱼死网破,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这位县令大人应该如何向州府交差。”
此时许飞被他这番话气得脸色涨红,当即就有命令手下士兵放箭,可却被司马言阻拦。
“你就是这里的军师吧,想必除了匪首王建之外,这里应该就属你的权利最大,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一个问题?你们在这里占山为王。”
“并且在这里劫掠过往的商队,还在这里欺压百姓,已经触犯了大唐律法,我现在率部前来征讨你们,也不过是为了维护百姓的权利而已,既然你明知伏法已经是无可避免,那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负隅顽抗?”
“如果不是连温饱都成问题,我们这些人谁愿意落草为寇?前些年谯县连续经历了三年荒旱,老百姓在被逼无奈之下易子而食,可是那个时候的县令却隐瞒灾情不报,还强迫百姓缴纳赋税,在那个时候,如果他们能想到维护百姓的权利,我们又何至于落草为寇?”
这个军师现在看起来应该也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他说的前些年,恐怕最起码要有十几二十年的时间了。
而那个时候,司马言还没有被调任到这里当县令呢,所以这件事情和他根本搭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