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順娷皱眉道:怎么就你们?
秦时玉立马从床上站起来:其他人其他前辈其他仙人都已经走了。她改了三次称呼,看得出来十分紧张。
靳順娷皱眉道:你们这么愁,为什么不干脆走了,现在又没人看管你们。
秦时玉认为这绝对是一种试探,陪笑道:我们是自愿的,是自愿的。
讹兽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靳順娷也懒得理她们,去唐九容的房间找她了。
靳順娷一走,秦时玉便对讹兽说:你可要小心,真仙要想抓你,你哪有那么容易跑的。
讹兽张了张嘴,似乎要说话,犹豫了片刻,又没出口,把脸埋回了膝盖,可怜可爱。
秦时玉想到两人同命相连,便说:唉,早知道你是珍贵的妖兽,你就不应该跟我回来,都这个地步了,要不然就认识一下,我叫秦时玉,你呢?
讹兽还是沉默,直到秦时玉觉得对方应该不会说话的时候,讹兽开口道:啾啾就叫啾啾,我以前没有名字。
秦时玉闻言,顿时有种心脏被撞击一般的冲击,讹兽的可怜可爱,顿时又上升了数倍。
可是她很快冷静下来,想起讹兽是非常擅长说假话的。
于是她镇定道:哦,也行,啾啾。
啾啾抬头看了她一眼,又红着眼睛低下头去,心想:果然又是一个不相信我说话的。
唐九容会放弃看管秦时玉她们,一来是因为也觉得她们确实不大重要,跑了也就跑了,二来是因为顾银盼直接回房间了。
顾银盼大概是不耐烦看管她们,突然站起来说了句我不管了就回了房间,唐九容一个人也呆不下去,就也回了房间,结果一开门,看见顾银盼躲在窗帘后面,神情诡异地盯着她看。
唐九容问:你怎么了?
顾银盼道:你是不是喜欢讹兽。
唐九容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是啊,挺可爱的。
顾银盼顿时皱起眉头,露出沉思的神情,唐九容察觉到不对劲,道:你在想什么?
微光闪过,在窗帘处的顾银盼突然变了个样子,原本精致绝美的女性变作了一个看起来没有成年的少女。
你是不是比较喜欢我这样?顾银盼道。
唐九容:因为受到冲击,她一时没有说出话来。
顾银盼却理解成默认,痛心疾首道:我早就应该想到的,你肯定是因为有这样的癖好,当初才会收留我。
唐九容:不对。当初自己难道不是被死亡威胁才妥协的么?
你别说了。顾银盼打断了唐九容的话,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这样也不是不行的。
她从窗帘后面闪出来,唐九容眼前一花,便看见巨大的尾巴从半空中扫过,一晃神,似乎缩小了一些,垂在顾银盼身后,缓缓摆动着。
唐九容眼睛直了。
顾银盼道:啊,果然如此。
唐九容脱口而出:不对,我是喜欢尾巴,不是喜欢小孩子。
话音一落,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唐九容的大脑中情不自禁地诞生了一个想法:从两个变态行为中选择一个更不变态的,是不是一种睿智的行为呢?
顾银盼其实早就猜到唐九容喜欢尾巴了,但是亲耳听她说出来,心情还是有些复杂,沉默半晌,道:那是喜欢带尾巴的小女孩?
唐九容斩钉截铁:我不喜欢小女孩。
她几乎有点恼怒了,走上前去,拉住顾银盼的手,道:你变回去,我来给你证明,我到底更喜欢哪个。
唐九容很少有如此强烈地表达出自己情感的时候,顾银盼瞪大了眼睛,都有些被吓到,缩小后衣服松松垮垮,被这么一揪,衣领从肩膀滑下去,而顾银盼在这个时候变成了大人,于是衣领被撑开,露出了肩膀和半个胸脯。
雪白的肌肤像是上好的陶瓷,散发诱人的光泽,唐九容把顾银盼按在窗户上,低下头去,顾银盼不自觉咽了口口水,门却在这个时候被推开了,靳順娷的声音传进来:大白天的你们在干嘛。
唐九容不禁想:她故意的?
顾银盼立刻又用窗帘把自己裹了起来,唐九容转过身去,神情僵硬:哈哈,看来我没有关门。语气毫无感情。
靳順娷道:眼下大敌当前,你们哪来的这种闲心。
她一脸不快,指着唐九容道:你给我出来。
这种感觉,就仿佛早恋被教导主任抓住了似的。
而唐九容也像所有被抓住的学生那样跟着教导主任走了,留下顾银盼在房间里边拉衣服边咬牙切齿地诅咒靳順娷。
诅咒她什么比较好呢?就诅咒她孤独终老好了。
靳順娷早就忘记自己本来要做什么了,她带着唐九容去了秦时玉那,说了句看着她们,就走了。
秦时玉见平时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唐九容一副低气压的样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发生了什么事?
唐九容努力平复心情,挤出一个笑来:不要提这个了我们来说一说,星相阁那个活动的事。
就这样,用正事来麻痹自己。
接下来几天,靳順娷突然开始紧抓唐九容的修炼,直言她们太过于懒散,一直到了占卜师大会参加笔试的那天,被压迫的精神涣散的唐九容和顾银盼来到了笔试场地,这是一个巨大的宫殿,被摆上了密密麻麻的桌子,供参赛者使用。
唐九容排队入场的时候,一群星相阁上前来检查她们有没有带违禁品,其中正好有上次踢掉了靳順娷的那位,靳順娷也看见了,目光便落在对方的脸上,而对方则被同门推搡着来检查靳順娷,唐九容看着这一幕,觉得十分诡异,靳順娷张开双臂,那人道:不用这样,我只用法术检查。
靳順娷道:什么检查都无妨。
那女弟子检查完了,突然生硬地说了句:你可别通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