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颜姨?!”洪星震惊地看向颜真,“老凌不是说、说……”
“当年出了车祸后我没有死,因为不想被批斗,所以干脆借机出国了,今天刚刚回国。”
颜真微笑着看向洪星,“彦山跟你说过我?你怎么知道我姓颜?”
“老凌说,他的名字的第一个字,就是他母亲名字的一半,同时也取的是谐音。”
洪星这一下更加紧张得慌了神,“老凌他醒了吗?他知道您回来了吗?他、他……”
早知道会遇到颜姨,当时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凌彦山去引开敌人的。
老凌说他才五六岁的时候,母亲就出事了,如今颜姨回来了,老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跟分别这么多年的亲娘连面都见不上一回,他就、他就——
不如干脆跟着老凌一起去黄泉里做伴算了!
洪星正在语无伦次,病房外突然蹿进来一个中年黑胖男子:“细崽,真的是你!”
男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其貌不扬,却浑身散发着一片“我是豪富”的闪闪金光。
不仅手上戴了好几个大金戒指,脖子上还特嚣张地挂着一张手指粗的大金链子。
随着他的大幅走动,大金链子晃得飞起,落下时打在胸前的衣服上,发出很大的响声。
安雅看着都有些替他疼。
洪星目瞪口呆地瞪着来人:“爹,你、你怎么来了?”
“我接到你们部队的电话,又是说你受了点伤,又是说你陪战友过来京都的军总医院这边。
我琢磨着这一忽儿东一忽儿西,到底是闹哪样,该不会是骗子吧,又怕万一是真的。
反正今天有晋城到京都的飞机,我就让人买了飞机票过来看看。
就算上当了,我就当过来京都玩一趟。嘿,结果还真没上当,真是你部队的电话。”
男人说得兴高采烈的,似乎没上当比儿子洪星住在医院是一件更能让人高兴的事,让站在一边的安雅看得有些无语。
男人的话刚说完,外面又一溜儿走进来四个昂首挺胸的大汉:“大哥!”
四个人都是一脸的凶相,脖子上也全都套着一根大金链子,也就是比男人戴的那根细上一圈而已。
病房本来就不宽敞,这四个人一起走进来,挤得里面刚刚就只剩下个下脚的地儿了。
然后再这么声势浑厚地喊上一声,震得人耳朵嗡嗡发响,吓得临床的两个病患和家属都紧张得不得了。
男人皱着眉头扫了四人一眼:“这病房这么窄,你们还挤进来干嘛?”
四个大汉正要退出去,又被黑胖男人叫住了,“既然进来了,就赶紧认认,这是我儿子洪星。”
四个大汉立即颔首抱拳:“少爷好!祝少爷早日康复!”这才齐齐退了出去。
安雅盯着洪星头顶上方一只因为受到音波攻击差点掉落下来,又急急沿着蛛丝往上爬的小蜘蛛,觉得自己耳朵和眼睛都在疼。
谁来告诉她,参军不是要通过政审的吗?洪星他老爸怎么是一副社会老大的作派?
洪星也被自己老爸和他手下的这一番架势给弄得面红耳赤,眼见他爸又要张嘴,赶紧抢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