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草绿的毛衣特别不经脏,今天挨挨擦擦的,确实已经脏了好几处。
安雅“哎呀”了一声,借机就往楼上跑了:“我先去换件衣服!”
赶紧的,她要好好洗个澡!不然心里还是有些硌应的……
浴室的水“哗哗”地流着,只穿着一条裤衩的凌云飞弓着腰洗完了头,关上了花洒,用湿毛巾慢慢擦拭着身子。
腿上的伤口已经包好了绷带,不能沾水,只能拿湿毛巾轻轻地擦拭掉上面沾着的血迹。
暗红色的血迹本来已经干涸了,被浴室的蒸汽一浸,又湿润起来,很轻易就被擦了下来,但是有些感觉却似乎一直留在了皮肤上。
凌云飞闭上了眼,想像着那个丫头还被自己紧紧抱在怀里,呼吸蓦地急促起来……
开关拧开,花洒重新喷出了热水,水流被开到最大,哗哗地冲刷着凌云飞的身体,带着一切潺潺流下了地漏。
凌云飞仰着头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让冷冰冰的墙壁慢慢降下自己心里的火,半晌,才长长吐了一口气。
浴室的门被人在外面轻轻敲响:“海葵,你没事吧?”
凌云飞急忙擦干了身上的水,声音有些暗哑:“没事。”
“三分钟后海龙会过来,听取你对今天事情的汇报。”
凌云飞神色一凛:“收到。”
今天的事,他也觉得有些蹊跷,他们这些暗线应该是藏得很好,那些人却非常警觉,反应也很灵敏,就像是知道了些什么似的。
如果不是安雅,今天他极有可能就回不来了……
茂密的丛林里,凌彦山半倚在一块山石上,“啪”的一掌拍下去,把几只叮在小腿肚上的旱蚂蟥拍了下来。
洪星一脚踏上去,将几只被震晕的蚂蟥碾了个稀巴烂:“最烦就是这些吸血的玩意儿,什么时候叮上来的都不知道!”
看了凌彦山一眼,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明明你媳妇儿给我们做的有防这些东西的药,你偏不肯带……”
“不然怎么轻装?”凌彦山掏出刚才在路上摘的一只野果,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咔嚓咔嚓地咬了起来,
“背包的空间要尽量多带能保命治伤的药,几只旱蚂蟥而已,跟命比起来算不得什么。”
主要是驱虫药效果虽然好,却是液体的,加上抹一层有效时间只有四个小时,所以安雅弄了个大瓶装。
考虑是真为他们考虑到了,蚊虫多的地方,大瓶装的才经用。
可是他们这次任务特殊,能精简的尽量精简,所以这种大瓶装的驱虫剂就只能被精简掉了。
洪星从凌彦山的衣兜里摸出了另外一只野果,抓着袖子擦了两下,也咯吱咯吱咬了起来:
“你媳妇儿还真厉害,这么快就给我们又送了这么多药过来了。
等完成这次任务,我们就可以轮休一个星期了,到时候你给小安打电话的时候捎上我,我也跟她说两句。”
凌彦山乜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要说的,告诉我我一并转告就行了。”
洪星“哟嗬”了一声:“这就吃醋了?那你要想想小安天天在学校跟男同学说话,那不得随时揪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