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傅氏集团十二楼会议室大门从里面打开。
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为首的男人身形颀长挺拔,面容清隽,气质卓然,正不疾不徐地走向电梯,颇有几分鹤立鸡群的感觉。
一行人走到电梯门前停下,秦川低声汇报:“傅总,小傅总来了,正在办公室等您。”
闻言,傅时礼轻轻抬了抬眼,薄唇轻启:“傅泽言?”
“嗯。”秦川微微颔首。
“好,我知道了。”说着,傅时礼收回视线。
很快,总裁专用电梯从顶楼缓缓下降到十二楼,傅时礼抬腿迈步走上去。
到了顶楼总裁办,傅时礼推门进去的时候,傅泽言正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坐在他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上。
听见声音,傅泽言下意识放下腿抬头看过去:“二哥你回来了?”
傅时礼抬眸扫了他一眼,回手关上办公室门:“你怎么过来了?”
傅泽言吊儿郎当地笑了笑:“被我爸撵出来了,他让我来跟你学学。”
傅家大房也就是傅时礼的父亲,在傅时礼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傅时礼从小是傅老爷子带大的,行事做派也跟傅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别无二致。
而傅泽言则是傅家二房唯一的儿子,也就是傅时礼叔叔的儿子,许是遗传了自己亲爹的行事作风,再加上傅泽言是二房一脉唯一的男丁,自小娇生惯养,养出了一身的坏毛病和风流性子,是郦城有名的浪荡公子哥。
傅时礼睇了他一眼,俯身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淡淡道:“说说吧,这次又惹什么祸了?”
“……”
傅泽言小心翼翼看了面前的人一眼,犹豫再三才道,慢吞吞:“飙车了。”
傅时礼缓缓抬眼,语气淡淡:“然后呢?”
光是飙车不至于让二叔把他这个宝贝儿子发配到公司来。
“带人把程度用车给围了。”
闻言,傅时礼看着他笑出声:“程家那个宝贝疙瘩你也敢动?不怕程老头找你拼命?”
程家人丁不兴,程家老爷子年近五十老来得子,才有了这么个儿子,平时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放在手心里捧着都来不及呢!
“……”
傅泽言忍不住道:“谁让那小子太嘚瑟,还跟我抢车,我一时气不过才……”
傅时礼神色微冷:“气不过你就能开车把人给围了?”
他说是找人开车把人给围了,以他平时的荒唐放肆的程度,实际上说不定是怎么回事呢,只会比他说得更严重,就算是他开着车追着人家找乐子玩傅时礼都不意外。
傅泽言虽然在外面向来都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那个,但在他这个堂哥面前还真不敢多说什么,这几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兄弟几个,除了他三哥,就属他堂哥最吓人,板起脸来跟个冷面阎王似的。
见状,傅时礼睇他一眼:“不说话就去江城找你三哥去,我这不收留你。”
“别呀!”
傅泽言连忙道:“可别跟三哥说,我昨天开出去飙的就是他的车……”
闻言,傅时礼直接气笑了,他漫不经心扫了傅泽言一眼:“你有几个胆子,敢开祁舟的车出去飙?再者,祁舟的车怎么在你哪?”
傅时礼行二,祁舟行三,傅泽言最末。
至于老大,小的时候不懂事,傅时礼和祁舟两个人争老大差点打起来,后来被家里大人发现了,才出了这么一个没有老大的法子,然后让傅时礼和祁舟剪刀石头布决定谁的排位在前,结果显而易见。
傅泽言赶紧解释道:“之前三哥的车坏了,我帮他送去我朋友那边保养,昨天刚好保养完,我就开车出去溜了一圈,原本想着直接来回三哥家的,谁知道半路上遇见程度了。”
傅时礼略微抬了抬眼:“然后你就开着祁舟的车出去飙车了?”
“……”
傅泽言弱弱应了一声:“嗯。”
说完,傅泽言才想起来刚才傅时礼说的:“你刚刚说三哥在江城?”
“嗯。”傅时礼:“在江城拍戏呢,估计下周也就回来了。”
“啊?这么快?”
傅泽言:“哥你快帮帮我,三哥要是知道我开着他的车出去飙车,肯定会扒了我的皮!”
傅泽言从小到大混世魔王一个,唯一怕的就是祁舟和傅时礼。
傅时礼抬了抬眼,上半身往后倾了倾悠闲地靠在身后的真皮沙发上。
他视线淡淡扫了傅泽言一眼,随后,慢条斯理开口:“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闻言,傅泽言仔细思考了一下,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傅时礼什么都不缺,他有的傅时礼都有,他没有的傅时礼也有,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能给傅时礼什么好处。
顿了半晌,傅泽言开口道:“我有什么是二哥你想要的尽管说。”
傅时礼慢条斯理收回视线:“我觉得你还是直接去江城找你三哥认错去吧。”
“别!”
傅泽言欲哭无泪:“别啊二哥,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