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楚晏下手可是够重的,邢敏之在这天之后足足在家休养了七天才被允许下床,只是钟娘子特意嘱咐他近来一段时间最好别再练武。
后来楚晗知道这事儿以后,着实恼了一顿,不乐意了自家父王好段时间。
金吾卫的事情很多,这几日一直是由副使处理的,邢敏之身为正使离开太久不太好,所以邢敏之在刚刚被允许下床之后就进宫重新述职去了。
给皇帝请了安述职完了之后,邢敏之就回了金吾卫,只是他刚一到金吾卫自己的书房,就看见了桌子上放着一封格外眼熟的信。
邢敏之双目顿时一缩,他走到了跟前,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封信问门口的守卫:“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那守卫明显有些发懵,他茫然的摇了摇头:“这几日是我和吴峰交替着守门的,属下未曾见过谁来送信,要不属下一会儿问问吴峰?”
“去吧。”邢敏之摆了摆手,回身坐在椅子上用食指和中指夹着这封信前后看了看。
这信封他最是熟悉不过,每次那个人送来的信,都是用这种白色信封送来的。
邢敏之没急着打开看。
没过多大一会儿,那守卫就回来了,他道:“头儿,吴峰也未曾见到过谁来送信。”
邢敏之把那书信放在了桌上,抬头看着那守卫轻笑道:“那就怪了,难不成这封信是自己长了腿跑进来的?”
那守卫顿时心中一凛,虽然邢敏之说话时还带着笑,可他分明能感受到邢敏之现在是在生气的。
要知道,金吾卫书房里的东西全都是重中之重,平时除了金吾卫使以外,任何人都不得擅入书房。
而他和吴峰两个是经过层层选拔才被选来看守书房的。起初他们倒是也都尽职尽责,只是他和吴峰守着两年多也没出过什么事儿,便觉得金吾卫外围防守那么严密,不会有人能到这书房来,近来几个月也就懈怠了些。
却不想现在竟然出了事儿。
守卫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跪地抱拳道:“是属下失职。”
邢敏之淡淡看向那守卫:“既然自知失职,就自己去领罚吧。”
说完,邢敏之看着那守卫离开了书房之后才又打开了这封信。
看完了整封信,邢敏之原本凝重的面容突然出现了一丝带着讽刺的笑意。
他是真的很想笑,看来自己真是那个人的救命稻草了,不然,他也不会在自己三番两次忤逆他的前提下,还依旧寄希望于自己。
他也不知该说那个人什么好。
这字里字外写的都是对他的关心,倒还真是让他感动啊。
邢敏之嘴角是讽刺的笑,他点燃了蜡烛,把这信件放在上面烧成了灰。
他从来就不缺什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