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消息灵通着呢。”苏颜得意的一挑眉,从一旁的针线篓子里拿出来了一个没绣完的荷包递给了荣阳郡主:“正好你来了,得空把这荷包给你侄儿绣了,我娘说这荷包最后一针得让孩子的姑姑绣,讨个吉利。”
“好。”荣阳郡主接过了荷包坐下了,突然想起了件事儿:“对了,灵霏她们府上那个姨娘前几天生了,是个女孩儿。”
苏颜是听说了这事儿的,她叹了一声:“幸好是个女孩,这要是在灵霏前头生出个庶长子来,脸可就丢大发了。”
荣阳郡主却道:“别提庶长子了,这一个庶长女都够丢人的了,她那婆母也是个不晓事的,这京里哪个正经人家的庶子是比嫡长子大的?”
苏颜有些担心:“你去看过灵霏吗?她怎么说?”
荣阳郡主沉沉的叹了口气:“还能怎么说,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她那婆母是个不饶人的,后院里小妾她也压不住,要不是舅母给她陪嫁的嬷嬷厉害,怕是早就翻了天了。”
苏颜摇了摇头,心里替陈灵霏不值。她还记得陈灵霏出嫁前羞涩的模样,可现在看来,却是所托非人。
不过这也是这京里大部分闺秀们婚后的常态,盲婚哑嫁,以夫为纲,导致的一般就是这样的结果。
一个个水灵灵花骨朵儿似的姑娘,生生的被后院的糟心事儿磋磨成了怨妇。
荣阳郡主一直低头绣着荷包,顺嘴又提了一句:“对了,我听我母妃说,太子妃肚子里那个也是个男丁。”
“爱是什么是什么吧,左右也与咱们无关。”苏颜现在是真的懒得搭理林瑾儿的事儿。
荣阳郡主闻言笑笑,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换了个话题道:“我听我父王说皇上现在偶尔会糊涂,甚至都认不清人,御医说许是之前冯贵妃下的药遗留的症状。依我看呀,太子殿下接掌大权的日子看着是快要到了。”
“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罢了。”苏颜嘴里吃着梨子,含糊不清的问道:“那太子殿下若是登基了,皇上怎么办?”
荣阳郡主道:“前朝也不是没有先例,到时候想来会尊一声太上皇吧。”
太上皇……其实这个结果也挺好的,皇上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就这么颐养天年也挺好的。
只不过,一说起太子殿下苏颜就想到了那位一直没被找到的二皇子。一日找不到他,苏颜就一日放不下心,总觉得他可能正在暗中埋伏,想要伺机做点什么。
还是老话说得对,祸害遗千年。
不过苏颜心里倒也是有个美好的愿望的,她希望二皇子现在最好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在了外头,省得再闹出别的事情来。
却未曾想到,她盼的人没死,另外一个料想不到的人却是突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