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姑母和乐安县主,的确关系匪浅。”
“你说。”听秦王这么说,皇帝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沉静的可怕。
“当年王叔是怎么和父皇说的,儿臣并不了解,儿臣只和父皇说我查到的。”秦王看了皇帝一眼,随即敛了眉眼:“当年晋阳姑母被找回来之前,其实在南边生下了一个女儿,只是那个女孩小时候不慎走丢了,在晋阳姑母被找回来之后,许是觉得提及此事太过伤心,便没和旁人说过。”
皇帝眼中露出一缕了然:“那个孩子就是乐安?”
“是。”秦王点了下头,继续道:“直到去年,安靖伯夫人想要用庶女换亲,机缘巧合之下,误认为乐安是她们家的女儿,便把乐安接进了京来。后来乐安和荣阳交好,想必应该是王叔偶然见到了乐安,觉得她长得和晋阳姑母实在是太像了,这才留了心。”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有如此巧合之事?”
秦王笃定的点头:“儿臣也觉得此事太过巧合,所以特意找到了当年那个拐走了乐安的拐子,通过审问得知当年安靖伯夫人指使他拐走了苏家庶女,可时间久远他也记不清到底卖去了哪儿,所以当安靖伯夫人的人找上了他之后,他就随意说了一家,安靖伯夫人也就信以为真了。”
听秦王说完,皇帝不胜唏嘘:“原来如此,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乐安那孩子长得太像你姑母了,没想到其中竟然有此等因缘。”
晋阳长公主对苏颜的一切关照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至于严亲王和晋阳长公主没有告诉他实情这件事情,皇帝心里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忍不住和秦王念叨:“你说这种事情,你姑母直接和朕说不就得了?何必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朕是她嫡亲的兄长!难不成她告诉了朕实话,朕还能……”
说到这儿,皇帝突然意识到了自己除了是晋阳长公主的兄长以外,自己还是个帝王,不禁感叹道:“唉!你姑母她也太过小心了!”
对此,秦王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面上却故作伤感道:“姑母也是个命苦的。”
皇帝从座椅上起身,走到了秦王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辛苦你了。”
“能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荣幸。”秦王极为恭敬。
皇帝笑了,透过秦王,他似乎看见了当初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离开了皇宫,秦王抬头看着天上半弯的月亮,自言自语道:“苏颜啊苏颜,这次你该怎么谢我?”
晋阳长公主和苏颜长得实在是太像了,而且晋阳长公主处处都显示着自己对苏颜的看重和呵护。所以严亲王干脆半真半假的编了个故事来,派人在秦王之前布置了一番,做出了他想让秦王的人看见的假象。
可殊不知,这一切早已被秦王的人发现了。
而秦王得知了这些消息之后,立刻就吩咐了下去,将知道这件事情的所有人灭了口。
秦王是个聪明的,知道这种事情就算告诉了皇帝也动摇不了严亲王的地位。还有晋阳长公主,她可是苏颜的亲生母亲,他想要她,这时候他又怎么会傻傻的去得罪晋阳长公主?
所以,与其在这时候得罪了严亲王和晋阳长公主两棵大树,他还不如借着这件事情拉拢一下他们。
更何况,他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在这件事情里受伤?
刚出宫门口,就有一个小厮向秦王跑来:“殿下,恭喜殿下!府里刚刚传过来的消息,李庶妃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