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庄在城外不远的一座山上,山上多为城里富庶人家的别院和田地。
各户之间隔得远,人烟稀少,景致秀丽,难得的清幽。
到了庄上第二日,管事娘子陪着心柔逛了一遭,走到后园,介绍道:“此处是火室,种着许多瓜果。午膳让小厨房清炒了吃,可新鲜哩。”
寒冬时节,这里种类繁多的碧绿蔬菜倒是新鲜。心柔来到这里,心情也添了几分闲适,于是带着如月,主动要和管事娘子一道进去摘菜。
管事娘子看她穿的精细,裙裾微摆,摇曳生姿的,一个劲儿劝她勿要去,自己去就行了。
心柔只好回屋换了身简短贴身的素色衣衫,衣袖半挽,提着小竹篮,才顺利进去了。
赵景山每次来都住在他常住的留心斋内,早起凭窗画了幅深山景图,喝了盏茶。
便想着去看看他养在这儿的马匹。
谁知才进后园,就有几声属于女子的轻笑低语传来。
侧目一看,院子南边的棚内,微微弯腰,掀帘而出的不是心柔是谁。
女子平时的装束多是宽袖长裙,不怎么显身形,只瞧着纤瘦单薄。但她此刻的穿着却显著的勾勒了不轻易示人的曲线,盈盈一握的腰,衬得臀线媚人,挺翘紧致,胸前鼓起,挎着竹篮,现下宛如一个娇妍精致的小妇人。
赵景山又回想起了那天摩擦触碰间的柔软触感。
最近总是这样,发生过了,他好像就控制不了思绪,无法真的当做从未发生了。
只好避嫌着不与她见面说话,期盼着逐渐淡去。
这两日原本还好,没想到这地方说小不小,却还是偶遇了。
他犹豫一下,看心柔还未发现自己,便准备悄声走过了。
那管事娘子却恰巧看到了他,殷勤地唤了声:“老爷。”
他默了默,轻咳一声,走近两步:“嗯。”
心柔听得那低沉的声音,循着方向,脸上还留有愉悦的笑容,脆声叫道:“爹爹。”
“在做什么?”
“闲着无事,摘些菜叶子,挺有趣味的。”她的脸还带着薄红,比往常活泼有生气许多。
赵景山笑了笑,“去洗把脸吧,小心着凉。”
心柔嗯了声,又问:“爹爹去做什么?”
“去喂马。”
说话间,心柔慢慢走过来,这片地都是松软的泥土,她走的小心翼翼,却还是在靠近他时不小心踩空了一脚,往前倒去。
身后的如月低呼了一声,连忙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