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揽着马红妮的腰温柔道:
“行,我送你出门。”
“嗯,文生哥你真好。”
马红妮一脸感动,俩人缠缠绵绵往县招待所门口走去,这会儿都凌晨两点多了,招待所里空荡荡的。
是以文生俩人嚣张的很,一直到走出招待所大门,文生的手都没从马红妮的腰上放下来,不仅如此,俩人话别的时候,文生还在马红妮的脸上亲了一下。
“心肝儿,明天我等着你。“
马红妮刚想娇笑着回话呢,漆黑的夜风中,一个粗壮的男人突然冲了过来,抓着她”啪啪啪“打了好几巴掌:
“贱人!你敢给老子带绿帽子!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夜色黑浓,招待所昏暗的灯光下,脸颊生疼的马红妮看清了男人愤怒扭曲的脸。
吕茂!!!
他怎么会在这里?!
马红妮脑子嗡的一下乱了,脸色煞白的看着吕茂,慌不择言:
“吕哥,你听我解释,这是误会,我什么都没干啊,这是我表哥啊,我......”
马红妮还想胡编乱造糊弄吕茂呢,边上炸了的吕母跳起来一巴掌又甩在了她脸上: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娼妇!到这时候还想骗我儿子,我呸,刚才我看的真真的,那狗男人搂着你的腰,还在你脸上亲了一口!
谁家的表哥对表妹干这事儿,你们分明就是一对偷情的狗男女!”
吕母这一巴掌用了全身的力气,打的马红妮直接趴在了地上,文生那里看见这情景还想跑呢,跑了没几步,就被人高马大的吕茂给拽住,几拳砸在脸上又一脚踹在腿上,砸的文生面上开花,一脸的血,躺在地上走也走不动了。
铁青着脸的吕茂把半死不活的文生抓起来在地上拖了一段,往马红妮身上一砸,疼的俩人都蜷缩成了虾米。
“爸,现在咋办?”
吕茂问吕父,气的血压狂飙的吕父眼神凶狠:
“报警!老子就是拼了这张老脸不要,也要弄死这对狗男女!”
文生俩人听这话,脸上一下子没了血色,全都犹坠冰窟,冷的直颤抖。
完了,他们算是完了。
文生哆嗦着,不自觉的眼里的泪跟鼻涕一块儿流了下来,夜色朦胧中,他扭过头去放佛在倬倬夜色中,看到了林月的身影。
................
招待所里的文老太本来睡的正香,突然门外吵吵闹闹的,还有人在砸门。
被吵醒的文老太从被窝里跳出来,满口脏话的去开门:
“哪个王八蛋敢吵老娘,大晚上的不睡觉,找削呢!”
文老太刚把门打开,门外的吕母就一马当先冲了过来,一把挠花了她的脸:
“呸!你个该死的老虔婆,你儿子是个跟别人偷情的狗男人,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公安同志,这就是那个奸夫的老娘,她儿子偷情这事儿她绝对知道,这个老婆子包庇奸夫,把她抓起来!”
奸夫,包庇罪,抓起来?
刚才还气焰十足的文老太一下子给吓趴下了,她兜着一双老腿站都站不起来,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瞪着眼看着几个公安走过来,把她手上咔嚓铐了一副亮闪闪的手铐,提溜走了。
屋子里睡在地上的文雯也被公安带去了公安局,文家三人被带走的时候,一直安静的文雯突然跟抽风一样,尖叫起来。
“不要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些事儿都是我奶和小叔干的,为什么要抓我,跟人偷情的是我小叔,包庇的是我奶,放了我,我要回家,要死也是我奶和小叔死!老贱货王八蛋死了就死了,我要活下去!”
文雯年纪小,从小又是在乡下长大的,没见过啥世面,这头一次进城就被公安抓了,她还以为自己要死了,这才口不择言把心里的话给说了出来。
众人听了她的话都很惊,尤其是来抓人的几个公安同志,他们带文雯走,只是看她一个小女娃孤苦可怜的,想带回局里好安顿一下。
结果着小女娃跟疯了一样的大喊大叫,说出来的话让人瞠目,在场的人都暗自摇头,看来这一家子早就从根上烂了。
文老太跟文生母子俩听见文雯的话,气的眼睛都要出血了,要不是公安同志抓着他俩,这母子俩怕是早就扑上去把文雯给生吞活剥了。
站在角落里的林月目瞪口呆地看着闹剧一样的文家人,不由得再次感慨,要是没有卿卿,她下半辈子怕是真的要毁了。
而边上的许卿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对于文雯,前面文老太骂她是一条不咬人的阴狗。
这话许卿倒是很赞同,上辈子她还躺在床上的时候,许爸许妈没少替林月担心,那些年,关于文家人,除了文生和文老太,许远山夫妇提的最多就是文雯了。
谁也没想到林月怀第一胎的时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文雯居然会为了文生不借钱给自己,就在林月的补品里下了耗子药,要独死林月母子俩。
好在林月命大,闻着那补品味不对,就给倒了,后来不甘心的文雯再一次下药,被林妈抓了个正着,这才又救了林月一命。
上辈子下药的文雯被判了刑,这辈子文雯被文老太记恨了,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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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的事情很快就在县城里传了个遍,得知此事的林家父母又气又怕,林母抱着林月哭了一场,林家大哥二哥也气的要命,对待林月这个小妹妹更是爱护极了,林许俩家人的关系更好了。
不过许爸许妈可不知道这事儿从头到脚都是自家闺女在背后谋划的。
林月不说,许卿更不会说。
两天后,文生和马红妮因为乱搞男女关系被送去了许柔所在的农场改造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