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骏推开厂房的铁门,观察四周,根本没有发现,突然他明锐的听觉,感觉到前面有人在说话的声音,听不清,只是一丝尾音,“哥,后面那里有人,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不能走正门,从这里围墙跳过去。”
说完,顾文骏和那个暗卫,已经轻而易举地跳过去,奚颖文深吸一口气,也跳了过去,还好不是很高,但他还是虚晃了一下。
顾文骏挨着围墙走,大家也跟着,到了门口,他伸出一根手指,再用两根手指做出表示走路的标志,大家明白了他的意。
就是要一个个走进去,看他虚嘴的动作,意思是不要声张。
铁门被顾文骏慢慢推开,他事先冲厂房内,因为隐约感到很不安,一个女人抱着小孩,凶恶说,“赶快下刀。”
她前面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头顶一盏灯,床里躺着一个人,衣服的纽扣已经被打开,白大褂男人似乎还在犹豫。
奚颖文心脏猛地一抽,迅速跑过去,脚一踢,就把白大褂踢倒,把他刚才想下刀手里的刀也同时落地,女人惊恐地向后退。
暗卫立即控制白大褂,他神情反而放松了。
奚颖文不用仔细看,就知道躺着的是她的慕颜,她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他心痛地把慕颜紧紧地搂在怀里。
权恩贞美眸闪过恨意,抱着女儿的手,缩进口袋,摸到一把防身的小刀。
“奚颖文,连老天都帮你,如果不是我女儿刚才病发急救,你女儿的心脏就已经被挖了……哈。”她的声音就像憎恨一个熟人一样。
她在说话的同时已经走向奚颖文,顾文骏因为走到另外一边,打电话通知外面的人,就没有留意她的动作,心想抱着小孩的女人还能怎么样。
奚颖文蓦地抬眸回头,感觉一阵寒颤,还没有来得及想,突然一把刀插在了他后腰上。
虽然疼痛无比,但他还是抱紧女儿,目光如炬地怒怼权恩贞。
暗卫当时正在绑白大褂,也没有留意一个人会如此狠毒。
顾文骏听到声响,望着大哥后腰的刀,鲜血不断地涌出,染红了大哥的衬衣。
他双眸愤怒,双手青筋暴露,他冲过去,就拿出小匕首插进权恩贞的手臂,权恩贞痛地倒地,女儿也顺着被滑到地上。
顾文骏过去扶着大哥坐下,接过慕颜,看着他的伤口,心脏紧绷,“哥,千万别用力,慢慢呼气,别再动,痛也忍着,不然……”
听到警车的声音,顾文骏立刻望向权恩贞,看到她想起来,顾文骏示意暗卫压制住。
顾文骏走过去,看到她眼神复杂充满怨恨。
“你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警察到了,我立刻杀了你。”
权恩贞虚脱跌坐回地,流着眼泪,但声音依然恶狠,“你们都是不得好死,你们才是恶毒的人,想着老天眷顾我……居然狠心,让我失去一个女儿……只要换了心脏,我这个女儿就能活了,是老天让我报仇的,凭什么她什么都好,而我的女儿要受苦……!”
奚颖文忍着剧痛,不明所以地望着她,想到女儿差点没命他真想亲手解决她。
“不会吧,几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女人袭击!”刘章泽无所谓地说,“这么小的刀,顾总,你也疼成这样?不敢动?”
突然一道冷言,“他不要动是对的,是肾脏的位置,动了可能会爆裂。”
林章泽沉默几秒,突然大笑两声,“顾总,你太太好像越活越年轻,还有三十而立的女人,狼如虎,你有危机了。”
女人冷眼瞪他一下,他耸耸肩就不出声了。
顾文骏五味杂陈。
奚颖文虽痛彻心扉,但也明白林章泽的话,脸色越发苍白……
林章泽突然忍笑,调侃的语气,“你不应该帮他打麻醉的,现在撒一把盐,应该感觉不到痛吧!”
女人,平不悦地瞪他一眼,语气依然冷漠,“你走开点,挡住光线了。”
刘章泽突然捧着她的脸,把她口罩取了,吻了她一下,“干嘛对我这么凶,今晚我就收拾你,老伤我心。”
“你们是在打情骂俏吗?等会麻药都过了。”顾文骏瞪着刘章泽,“听着,你威胁她多点,你不怕早上醒来缺少了什么东西?”
刘章泽邪魅狂狷,说,“她没这胆。”
女人立刻带回口罩,帮奚颖文缝合伤口。
同时,所有犯案的人,都被警察带走被警察抓走了,至于暗卫早就消失了,而刘章泽的人,警察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刘章泽现在是做正经生意,又是缴税大户之一,就说那些人是保镖,警察自然懂得怎么处理案情报告。
随后女人带着口罩和刘章泽离开,苏盈盈疑惑地望着她的背影,感觉到一丝熟悉感。救护车也到了,这时警察才放苏盈盈进去。
苏盈盈看见奚颖文受伤被放到担架,她就哭得不行,“颖文……呜呜……怎么办……”
“我没……事,别哭。”奚颖文觉得麻药慢慢消失,伤口有点疼。
他们已经上了救护车,顾文骏抱着慕颜,苏盈盈因为担心奚颖文,知道女儿没有事就松了口气。
她哭着说,“你不可以有事……”趴在担架床边抱着他,哭得不能自己。
奚颖文用没有受伤那边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别哭了,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说过自己要比你慢死的,我说到做到。”
“呜……”苏盈盈就是无法释怀,哭得很伤心,“还好刘老大带了医生,没有伤到内脏吧?”
“没有,差半寸。”他还微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