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音响了若干声,郝建发现刘明辉并没有接电话,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擦蛋。郝建进了小区的时候,刘明辉的电话回了过来。
“你小子老实交代,刚才做什么呢?电话竟然不接”郝建故意笑谑道。
“这个时间点,你说我能干嘛,肯定是在酒吧啊,刚才声音太吵,没有听见,现在找一个安静地方,认真给你回电话,这算是诚心实意了吧。”刘明辉的声音很清澈,略带点磁xing,对女人有很强的杀伤力。
郝建叹了一口气,道:“你也该收收心了,无论是从政还是从军,总得有个定性。跟你老爹的那段恩怨总该放下了,没有必要整天醉生梦死,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酒色,最终会掏干你这个人。”
刘明辉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也就是郝建敢于刘明辉这么直接说话,若是换做一个人,他刘大少立马会翻脸不认人了。刘明辉道:“以前觉得是因为恨我老爹,所以我才会故意让自己堕落。
现在想来,或许是自己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整天吃喝玩乐,然后脑袋里出了美女之外,别无他物的一个半废之人。”
郝建知道刘明辉并非他口中所言那般不堪,他还是没有办法走出那段感情阴影,笑道:“最近听说你老是缠着我妹子,我可给你打个预防针,千万理她远一点。”
刘明辉哈哈笑道:“丹妮跟你告状了吗?唉,宇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喜欢跟秦丹妮在一起。只觉得跟她在一起,能够无忧无虑。她不会贪图我什么,我也不想贪图什么?这种感觉……很放松”
郝建听刘明辉说了这么一句话,有些错愕,过了半晌叹了一口气道:“辉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寂寞啊。”
刘明辉苦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我一直就是寂寞的人,自从你离开厩之后,只觉得自己越发寂寞了。跟秦丹妮在一起,我真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要找一个人陪着自己,没有丝毫利益,没有丝毫的犹豫。丹妮就是这么一个纯净的人,我觉得跟她在一起,自己的人格都变得高尚了。”
郝建默默地想了一下,秦丹妮身上的气质的确有这么一股净化人心的效果,“你这么说,我就不拦着你了。但是你要答应我,千万不能伤害她。”
“放心吧。若是有谁伤害她,我第一个饶不了她。”刘明辉很义气地道。
郝建暗忖,刘明辉啊,刘明辉,看来秦丹妮让你改变的地方太多了,原本以为你是一个混迹花丛的浪子,其实在爱情面前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你其实已经爱上秦丹妮了。
“对了,上次的事情,多谢你帮忙了。”
“你这话说的,若是我求你,你只会比我更义气吧。”
等刘明辉挂断了电话,郝建重新思考了一下死党的价值。死党,就是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两肋插刀的人。
郝建将电话收起,正准备上楼,却见一个人影从楼道内闪了过来。楼道很狭窄,郝建避之不及,便将人影抱在了怀中。
幸好是一个女人,郝建入手处软绵绵一片,正好摸到了她。
楼道的灯光并不是很明亮,郝建只能模糊判断与自己撞了满怀的应该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香气很是特别,让人记忆深刻。
而且从女人身上的味道,判断郝建猜测她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想要猜出一个女人的实际年龄,并不是很难,最简单的是通过衣装搭配,有时候女人香气,也极容易让女人的年龄暴露无遗。
有句话叫做闻香识女人。
十岁的少女一般不用香水,因为那会破坏原本少女身体特有的清香;女人到了二十二三岁会用一些淡雅的香气配合着青涩的味道,能够展现出与年龄相符的青春活力;女人到了二十七八岁,便喜欢用一些味道较诱人的香水,与成熟的身体搭配起来,将会更加的撩人心魄;而女人若是上了三十五岁,用的香水就需要精心挑选,若是选得不好,反而会影响男人的嗅觉。
女人惊慌失措,并没有因为郝建失手袭胸,而感到愤怒。她反而跟郝建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转身快速地下了楼。
郝建歪着头想了一会,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过了半晌才继续上楼,进了自己的住处。
回到家中,郝建先是换了一身衣服,便来到了客厅,从抽屉里取出了香料,然后放入瓷龙鼎内点燃。一阵极为特殊的幽香瞬间在客厅里弥漫开来。郝建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挂钟已经过了十点,但一点困意都没有,烧了开水给自己泡了一杯茶,郝建又从卧室里取出了笔记本,然后翻到最后一页,用铅笔描起了人物。
郝建对那缕在紫刹阁内静怡吹箫的场景记忆犹新。他手中的笔轻微抖动,便勾勒出了一个惟妙惟肖的优美女子。画中女子手中拿着一根玉箫,模样却是静怡的那出尘之色,不过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纱,一条露在了外面,那姿势让人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