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观看影片的同时,葛晶晶依偎在郝建肩膀上,不时地还用手帕擦拭着眼泪。情到正浓时,俩人相互对望,用眼神,用温暖,用微笑,传递着那份纯真的爱情。
走出电影院时,依然当年的场景,一大堆人哭得稀里哗啦。 郝建望着泪眼婆娑的葛晶晶,轻轻地帮她擦拭了一下眼睛,葛晶晶道:“我们回去吧,要不宾馆都关门了。”
“再转转吧!也不急!”郝建搂住了晶晶的小蛮腰,走到边上拐角的地方,发现有个小摊子围了不少年轻人,凑过去一看,是现场制作什么大米刻字纪念品的。
在大米上刻字,啥“我爱你”、“一生一世”的,然后用透明的玻璃管密封起來,玻璃管里面的溶液可以把大米上的字放大,在外面看得很清楚,一切搞好后,可以当挂坠,也可以放起來珍藏,价钱嘛,很便宜,十块钱一个。挺新鲜的。
“來,老板,给我也来上一个!”郝建看到了晶晶闪亮的眼。
“想要啥样的!”
“弄六个米粒,每个正反两面刻同一个字!”
“那不太容易了么,显不出我水平來啊!”摊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笑了一下:“知道么,我一个大米上刻十个字,完全都沒问題!”
“容易不更好!”郝建:“还不耽误你时间!”
“那也对!”摊主点点头:“大米染成啥色!”
“五颜六色!”郝建看着摊主,觉得他的样儿有点傻。
“五颜六色!”摊主边说边翻弄着小颜料瓶:“不巧了,红色的沒了,一般都用红的,用的快!”
郝建一听,有点犯难,啥颜色少了也不能沒红色呐,葛晶晶说道:“红色象征爱情,沒有红色怎么能行……”
“明天吧!我明天还來,保证有红色!”摊主说道。
郝建可不能等到明天呐,现在就得给晶晶戴上了:“师傅,您帮帮忙,看能不能找点儿,就染一粒还不够么!”
“半点儿也找不着,用光光的了!”摊主摇摇头:“年轻人,明天再來吧!总不至于让我割破手指滴血给你染吧!”
这一句话,还真是点拨了郝建:“哎呀,老板,行,就这么定了!”郝建兴奋地说道:“用我的血总可以吧!”
此言一出,旁边的年轻人都看着郝建,葛晶晶更是把眼睛大大的,看着郝建,竟然忘记了要去阻止郝建。
郝建拿起摊主的刻刀照着中指指肚一刺,一阵钻心的疼,疼得他都有点后悔了。
“哇塞,真的嗌!”那女孩又说话了,郝建捏着指头,正眼看了她一下,有点面熟,但想不來是谁,不过也顾不得了,手指头疼呢?
“來來,抓紧!”郝建使劲挤了挤:“啪啪”两滴血下來了,摊主啧啧称赞:“这主,可真是够劲,有情义啊!”
大米染好了,摊主问刻啥字,郝建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郝建爱葛晶晶”六个字。这应该是爱情的宣言,郝建相信全世界人民都听见了。
“郝建!”葛晶晶看了眼郝建,身子几乎软了,也顾不得旁人,把头埋到郝建的怀里。
天已经很黑了,郝建与葛晶晶漫步在人行道上,高大的香樟树遮天蔽日,泛黄的灯光穿叶而过,映射在俩人脸上,笑容扉开,幸福洋溢。
俩人又吃了夜宵,找了一家正规的酒店住了下来。当然,郝建为了保持正人君子形象,为葛晶晶单独登记了一间。
今天走了一天,郝建也有些累,回到房间便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他很想给邵佳美打个电话,但又不知道打了之后该说些什么,安慰吗?人家本来就是和你闹玩得来着,根本没动啥感情,用得着你安慰?他想到了彭刚这个立地太岁,搞行政的人,这样的富二代还是少开罪为好,他打了彭丽玲电话。电话通了,好久一会才听到彭丽玲激动但很低的声音,看样子是刚才不方便,偷跑出来接听的。
“不好意思,丽玲这晚了还打电话,不会影响你们的好事吧!”郝建心里酸酸的,尽管明知道不可能,但只要一想到丽玲让另外一个男人抱着,他就阵阵心痛。刚才的不方便,郝建很自然地想到小师妹彭丽玲肯定会与男朋友在一起,这样的情况他都经过好多回,不是与倩倩,就是与铁兰老师。
“说什么呢,老父亲来省城了,这次是主要领导找他,估计要他挑市里面的担子呢,你看什么时候我带去见见他?”
“找你父亲,要他提拨提拨,那当然好——丽玲,这事搁以后再说吧,幸运娃娃没看到,倒霉娃娃先上了身……你是不是有个弟弟,他叫彭刚!”
彭丽玲犹豫了一下,才说,“是啊,你认识他?”郝建笑了笑说岂止是认识,搞不好现在都结仇了。彭丽玲说你怎么沾惹上他了呢。听得出她对这位小老弟也十分地不喜欢,但又无可奈何。
后来郝建才知道,彭刚与彭丽玲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当年在当知青时,彭富国与蓝羽秋便偷偷地好上了,并且怀上了彭丽玲,再到后来被逼嫁给李涵韵的父亲,现在怀化市长李时建,彭富国才另外娶了,也就是彭刚的母亲,李涵韵与彭丽玲是同母异父,彭丽玲与彭刚同父异母,呃,怎么搞得这么复杂呢。彭丽玲和李涵韵为什么都没说呢,为什么?
正思忖间,葛晶晶也洗了澡跑了过来,脖子上还挂着小米粒,俩人依偎在床上,
葛晶晶在郝建眼前摆了摆手,问道:“嗨!你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