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听到的是燕雨楼说暂时不动手,墨鱼会的人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现场的气氛也缓和了下来。
燕雨楼看了一下四周的人,看没人公开反对,想来也不会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便直接道:“我清风堂在这里立堂十年了,到现在也算打出些名头。在这过程中呢,也得罪过一些人,遇到了些对头,不过大致还算是太平的。而近些年来,地盘划清后,我清风堂也低调了许多,大家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立堂之初,打打杀杀再所难免,不过那都是为了生活不得已的拼命,现在,大家钱也赚了,也都安稳了,想来谁也不想再去过那种今天有钱拿,明天没命花的日子了。”
燕雨楼高声说话,墨鱼会的人都听的清楚,说到这儿,墨鱼会的人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觉得燕雨楼说的也有些道理。
燕雨楼又接着说道:“但是,事与愿违,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嗯,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几周前,我清风堂三条街的地盘,一夜之间被人夺去,我清风堂的兄弟死伤十几个。地盘,是我们的立足之本,兄弟是我们的手足,这都是我们的命脉。是,没错,我清风堂想过太平日子,不起再动刀。但这并不代表我们怕事,有人杀伤了我们兄弟,夺我们地盘,即是斩我手足,断我们活路,我们就会要他们的命。今天,我们便是要亲手拿回我清风堂失去的三条街,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再所不惜。”
燕雨楼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清风堂的人受到了鼓舞,个个都抽出砍刀钢管举在手里,跟打了鸡血一样。反观墨鱼会那边,烈龙坐在车里没出来,没有领头的,没人指挥,墨鱼会的的人虽然也很多,但气势明显要弱的多。
燕雨楼举手示意了一下,清风堂的人马上停止了动作,刚刚还有些喧闹的大街,燕雨楼的一个手势就安静了下来。
燕雨楼顿了顿又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件事。”
在场的人听到燕雨楼话锋突然转了,都安静下来,想听他说的是什么事。
燕雨楼接着道:“我清风堂立堂十年,什么人都出过,忠的,勇的,重情义的兄弟都出过,叛徒也出过,不过带着整三条街的兄弟背叛的,还是头一次出现。”
这时,只见燕雨楼冷冷地把头转向屠丰,面色阴沉,厉声道:“屠丰,你可知罪?”
燕雨楼口气陡变,吓了屠丰一跳,结结巴巴道:“我、我有什么罪?”
燕雨楼道:“你有什么罪?你裹胁手下三条街的兄弟集体背叛清风堂,是不是罪?出卖清风堂利益,将三条街道的地盘拱手送人,是不是罪?反叛之后,又不顾往日情份,戕害同堂兄弟,又是不是罪?这三条罪状,桩桩件件都不可饶恕,今日,我奉大哥之命,当着众兄弟的面,昭示你的罪行,而后,数罪齐罚,处以你一十三刀叛堂极刑。”
在另一边,烈虎手里拿着筷子,嘴子不停的咀嚼着菜,注意力却全都在手机上。手机里一点动静也没有,这说明另一边的情况还在掌握之中。烈虎清楚,这是哥哥在等他最终的决定。
烈虎抬起头看,对面的王度还在看着他,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完全看不出是喜是忧。
烈虎犹豫了,脑袋里飞快的转着念头,王度突然到访到底是什么目的?他哥哥现在正带着墨鱼会的“大队人马”在那三条街上和燕雨楼对峙。这么关键的时刻,几分钟,甚至几十秒都可能关系到很多事情。而王度却在这请他们吃饭,拖着他,又不撕破脸。
王度这好像也并没有让他们停战意思,难不成是想他们两虎相斗?烈虎又在想,清风堂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墨鱼会这边自己才是关键人物,王度没有阻止这场争斗,却在这拖着他,这摆明了是向着清风堂那边的。
王度向烈虎:“怎么不回话?”
烈虎看了王度一眼没有说话,王度接着道:“是不是我这个外人在?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