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夏侯期提了天灾的事,赈灾的事情他已着人去安排,顺带说了些别的。
“之前上任国师曾对朕说过,世间的神不可不敬,否则不知道什么地方就会遭惩,最后受难的都是芸芸百姓。”夏侯期深叹了一口气,一副懊悔的样子,“朕之前开山修路架桥,做之前也没有好好的敬山神,此次的灾祸,想是山神被扰,故意惩罚朕……”
众臣听不出皇上的意思,但都纷纷下跪劝慰皇上,都道皇上不要想多,说夏侯期是难得明君云云。
夏侯期摆摆手,“众卿不必安慰朕,朕这几天都睡不着,觉得必须做一件事,赈灾过后,朕欲在那山脚下修出一座山神庙,朕会亲自题匾让人送去,差僧人过去维持香火,念经为逝者超度,为生者祈福。另,宫中今年不办任何大的宴会庆典,朕吃斋半年,修心养性。今年选上来的秀女,就由皇室和宗族中抽选人指婚,剩下的若是愿留下便留下,在宫中安排其他事务,想回去的,就送回原籍。”
大臣们怎么也没想到夏侯期最后来了这么一手,一帮本来在心里编排演练白天要参姜绯的人都给说蒙了,一时也找不着其他理由反驳,心里参姜绯的话也给打乱了。只有一个老臣讷讷进言说让皇上不要过度悲伤,国不可无后,皇上也要早些繁衍子嗣。
“国中出了这样的事,朕哪还有心情流连后宫,再说朕还年轻,子嗣日后肯定会有的,众卿不必说了,朕必须拿出诚意才能感动山神。”
大臣们只好先按下这事,又说起姜绯的事,姜绯也是个受不住压力的,直接在朝堂上向夏侯期又提起辞任一事,说愿意还把国师位还给卢阙,自己只在卢阙手下辅助就好。
夏侯期没有立刻应允,不过对姜绯还是很失望,他私底下也教训过这个年轻人,可他似乎是真不适合做国师。卢阙的性子随和但是有自己的主意,水一样的个性后也有铁石般的意志,姜绯的性子软,却一软到底。
夏侯期暗自叹了口气,他宣布先下朝,一切还是想等卢阙回来再说。
不过,卢阙这次走的时间真是比他想象的要长,这么长时间了,一个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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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国师府。
落倾尘今天一回来就听管家报说,那位倪公子又来求见,因为总在门口杵着不好看,管家就把他带到了偏门口,因为上次的事,管家看出落倾尘似乎对这个倪公子态度大变,因此也没敢往府里领。
落倾尘知道倪省这次来干什么,因此一点都不想见,直接说:“就说本国师没空,让他回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小厮们的阻拦声,随后倪省便冲过来,见到落倾尘后直接跪倒在地,“国师……请国师务必听小生说几句话。”
落倾尘看了看身后一脸错愕的小厮们,翻了翻眼睛走向正厅说:“那就过来吧。”
到了正厅,落倾尘坐下拿起茶盏吹着上面的热气,拿眼瞟了下跟进来就恭敬跪着的倪省,说:“有什么事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