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这次是真的怕了,她发誓今后再也不这么穿了,这裙子确实有点清凉了,也再不敢这么对承晔了。
“你放开我……师弟我错了。”云梁求饶说,心脏吓得快从嗓子里跳出来,羞愤欲死。
承晔这才松了手,还扶着云梁的胳膊好好的把她放回座位上,脸上依旧是那种完美的笑容,温和的看着她。
云梁赶紧扯了扯自己的裙子盖住小腿,心里后悔死了,突然觉得夏侯期说的对,她和承晔在一起的时候,被动的总是她,他老是那么平稳,好像没有什么事或什么人能让他也脸红心跳。
“师姐,你今后做了朕的皇后是要母仪天下的,实在该多注意言行举止,否则朕就要责罚教你的姑姑,怎么都没教给你。”承晔说。
云梁撅着嘴看了他一眼,只好说:“我知道了,今后会注意啦。”
承晔欠了欠身靠过来,笑道:“刚才是朕不对,师姐没吓到吧,朕跟你赔不是。”
云梁扭过脸哼了一声。
到家后云梁就溜进自己的房间,怕师父回来骂她,就让红苏早早预备沐浴的东西,洗完后就落了帐子睡觉。
实际上她根本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如烙饼一样,一闭眼睛脑子里全是夏侯期今夜跟她说话的神情和声音,然后又想起师弟……
云梁莫名烦躁,起来抓了抓头发,又叫值夜的侍女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咕咚咚地喝下才又倒在床上。
——
封闭的密室内,倪练秋缓缓走向帷幕后被吊着的红霄。
红霄看起来已经脱水严重,眼中一点生气也无,身上带着浓浓的血腥气,被绑着吊起的手腕勒出深深的血痕。
“呵,真是个硬骨头。”倪练秋笑起来,“几乎没有人能挨到这个地步,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红霄的眼皮都没动一下,如同死了一般。
倪练秋转身在她身边踱步,“你之前中下毒蛊的那些人已经全被杀了,而且尸体也被焚毁,如今你也被挂在这里,既然报仇无望,还有什么可死撑的呢?”
说完倪练秋又看向红霞,细长的凤眼眯起,“我最享受的,就是折磨人的过程,尤其是看着本就美好的东西被一点点摧毁,我有得是时间和你磨,之前的那些,还只是个开始,之后——我会让你求死不能。”
红霄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倪练秋走近她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我问你:虫母在哪里?告诉我,就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红霄终于慢慢抬起了头,她似乎花了番功夫才对上倪练秋的眸子,然后突然一口血浆直直喷到倪练秋的领口。
“混账!”
倪练秋后退两步,抬手欲扳下墙上的机关再折磨红霄,近侍却突然在门外小声回报:“国师,大虞皇帝到了。”
倪练秋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知道了。”
他没看到的是,垂着头的红霄,睫毛也微微颤了一下。
倪练秋冷冷的又扫一眼红霄,转身走了出去,一只小小的蜜蜂无声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倪练秋换好衣服后来到正厅,承晔果然已经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