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神色可憎的家仆看见他也愣了一下,然后忙行了一礼,“沈公子。”
“你们在干吗呢?”被叫做沈公子的男子问,眼神像是看见新鲜玩意儿的孩子。
家仆不太好说,迟疑了一下。
那个沈公子便垂眼看了看地上的女子,“哦,这就是你们带走的那个玉娇楼的花魁吧,我还正想说去听她弹琴呢。”
说完那个沈公子扬声对着黑色马车里的人道:“倪先生,我听说你把她买了要带走,你可不能这么自私,我还要听她弹曲儿呢。再说,你我不是云莱的人,这花魁虽然可以赎身,但是非本国人要是在此买卖男女可是要官府批准才行的,我猜倪先生你还没经过这一手吧?”
“呵……”
黑色马车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明明不高,但是仿佛就在耳边。
云梁都不由缩了缩脖子,这是内力传音,这样的清晰度可见此人内力极高。
“沈公子喜欢,当然可以带走。”
极度悦耳的男音,却听着让人莫名的不舒服。
“那谢啦。”那个沈公子大咧咧地说,朝黑色的马车拱了拱手。
对面的车帘被两根手指挑起,一双紫色眸子在黑暗里幽幽发着光,“不客气,再会,沈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