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边滑下来的?
戏剧的后背遭受了二百斤的重压。
司斯才发现屁股底下坐了个人,摸了摸鼻子,把戏剧拉起来。
阎不识有点不悦了,自己站起来找路走。
却脚下一滑,胳膊腿一起着地,直窜出去好几米。
戚谋要拉的手停在一半,默默自己坐到地上,滑着前行。
就在这时,讨人厌的声音响起。
“哎呀,哎呀,运气真好,又见面了……”噩运站在冰洞深处,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
戚谋仰头观察冰洞高度,太高了,上不去。但他们身处的冰洞深处有光,也许能另辟蹊径。
来么,瞧瞧噩运到底,能带来多大的噩运。
戚谋大着胆子,也走过去和噩运手挽手走,两个人都眯着眼睛笑。
像是两只互相使坏的大狐狸。
随后,两个人一起跌了出去,直直滑了四五米,都一头撞上了墙面。
戚谋擦了擦额角的血,听到旁边的人还在那笑:“哎呀,哎呀,有点疼对吧。”
戚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再看了看只是鼓了个包的噩运。
懂了,不要和他比命硬。
冰洞前方已经呈现了上坡趋势,接下来的路恐怕更加艰难。
他们跌跌撞撞地前行,在漫长的陡坡上,每个人都不知道往回滑摔了几次。
就在戚谋又一次摔倒,并且把身后几个同伴齐齐撞趴时,阎不识终于要爆发了,揭开围巾要说话。
噩运却掩住了他,笑吟吟的往前一指。
那是被风雪掩盖的一段吊桥,在两座雪山之间摇摇欲坠。
背后的那座雪山,是八方世界中,北方城的边界。
听说,那是谁也无法越过的一片虚无。
但无妨,那并不是他们的目的地。
【恭喜四位通过海选,快来吊桥上,进入暴风雪的盛宴吧吧。】
这就是否极泰来?
四位。
戚谋转头看向第五位,心想:这个噩运,真的不进本。
难道他知道自己进了人气也得倒数第一?
噩运还眯着眼对他们摆了摆手,说:“我要去凛风冰崖找我的手帕了,再见,再见,祝你们好运。”
很好,收到了来自噩运的祝福。
戚谋记住了这个词,凛风冰崖。
噩运消失在雪山,好运可算来了。
吊桥摇晃,吸引他们上来。
戏剧揉着背说:“这个吊桥有点骚……”
一人一步,走在风雪席卷的危桥上。
走到一半,迎面却有人过来,在狭窄的吊桥上和他们擦身而过,免不得地轻轻撞了一下戚谋肩膀。
怎么会从对面过来?
戚谋留意看了一眼,这人穿着披风,捂着围巾,挡住了大半张脸。
他们两人在擦肩时相视,一双桃粉色的眼瞳一闪而过。
谁也没说话。
【正在进入——《风雪生还》。】
戚谋站住,回头看那个人。
雪山和高天融成一色,世界在唯有风雪吹刮声之中变换。
行人的背影也在静默中悄然消失。
到底是什么人。
——
远远地。
一个行人望着晃动的吊桥,捏了捏兜帽边缘,露出的桃粉色眼睛闪烁起亮到可怖的光。
“哦……?”
他猛地爆发出笑,语调兴奋到忽高忽低的剧烈起浮。
“你还没死啊?”
“戚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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