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任棉霜仍旧愁眉不展一副担忧的神色,她边卷起袖子边安慰道:“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你说的可能。
毕竟战场诡术师那家伙应当是了解我的潜在天赋的,精通【育成法】的他在几十年前做出预知,甚至我如今走上魔法师的道路都有他的干涉也未必不可能。
不过我觉得无论这雕像是诡术师先生做的还是神陵内本就存在,它的意义无非都是做出关于【使徒】一派势力的警示,和我们的目的没有任何关系。
至于【使徒】组织的真面目我们了解的肯定没有先神更深,但或许超出了那位的预计,故此雕像的形象恐怕就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了。现在唯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尽快通关。”
“鲜血?酒杯?芸芸啊,我现在会担心,我们会不会只顾着跳出伯父几十年前布下的局,却落入了这个一宿难眠的圈套啊!归根结底,他究竟为什么要给出这么详细的提示?
这篇文章让我感觉很不好,有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而且你有没有察觉,和你们描述中【假象之下】那场游戏宛若无心玩笑或是自然现象一般的那本【醉犯】不同,这次的文稿怎么看都像是在有意引导。
我总觉得那个一宿难眠这次是有所企图的。或者说……他一直有所企图,只是现在急了,暴露了出来……”蓝枫解释了一大堆,见曲芸居然不理不睬仍旧把自己的手腕架在石雕上的杯上,慌忙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你不是最不能容忍任他人摆布吗?那个变态作家如此过分,你怎么都无动于衷的?难不成他已经对你的潜意识造成了什么影响?”
就像是……删除了防火墙的病毒程序?蓝枫越想越是对自己的猜想感到恐惧,几乎陷入了战栗的状态。
曲芸也没急着挣脱,只是讪讪一笑:“人家就写了两本和我们的现实一样的书,怎么就变态了?”
“他偷窥你的生活啊!偷窥我们的行为!你怎么知道这变态大叔没有在你不知不觉间观察你上厕所,换衣服?”蓝枫气急失态,一扫平日的高冷尖声叫道:“不行!为了证明你没有被控制,至少这里用我的血来!”
“停停停!”这莫名其妙的脑洞确实把曲芸膈应到了,她心知这家伙会想到这些八成是有点吃醋了,只好摇摇头将脑中恶心的场面甩去对蓝枫无奈道:“首先我们连一宿难眠的性别都不清楚,如果她是个像你一样可爱的女孩子呢?”
蓝枫的手猛然一颤立即松开曲芸的手腕,果然这调侃杀伤力巨大。画外音如果是被像你一样可爱的女孩子偷窥依子才不会在乎呢,再多想想就是如果是蓝枫来……
不行不行,蓝枫面红耳赤扭开脸去,就差像米莎过热时那样头顶冒烟了。
见蓝枫这副可爱的小模样,曲芸收起了调笑的心思,柔声解释道:“我自然是不甘任人摆布的,但问题是一宿难眠的文字只是写出了我本就要做的事情。如果因为忌惮而改变初衷,那岂不是反而任人摆布了?
无论他说与不说,我都会做我计划好的事情。如果即便如此他也能次次言中,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比诺查丹马斯更厉害的预言家。大千世界诸天万域有这样的存在很奇怪么?
他愿意偷窥我们的行动,由他去便是。你就算再气急难道还能一枪崩了这藏头露尾素未谋面家伙的脑袋?同样,我们按自己的步调做事,他不是也同样拿依子没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