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跨过曲芸后,随手将一把铜子儿甩在妹妹脸上:“去给我买两包【希望】来,不够的话自己想办法,弄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铜币非常粗糙,圆形无孔,似是西方古代使用的那种样式,上面压印着磨损到完全看不出样貌的头像。
而所谓的【希望】,在“我”的日记中也有描述。那是一种粉红色的粉末,母亲每次用鼻子吸进去就会进入一种奇怪的恍惚状态。脸上充满幸福的表情,在那时她是不打人的。
不知道十岁出头的原主是否清楚这是种什么东西,不过曲芸显然是明白的。
然后,曲芸便听到妹妹边吃力地用单腿蹲下坐倒在地去捡拾地上的铜板,边用细不可闻的,常人绝对无法听到的声音对母亲嘟哝了一句:“要是主人在这里就好了。”
额……刚刚还在想着要试探一下,结果已经有人在做了啊。康斯妮这是怀疑母亲的身体里装着依子?
倒也不奇怪,她的留手与巧妙的力道在康斯妮这种行家眼里肯定比自己更明显。刚刚她自己还一直在怀疑母亲是否也像她一样是被玩家顶替的说。
曲芸爬起身来,见到妹妹摇摇晃晃似乎还想要追着母亲进屋,忙一把拉住了她:“外面腥风【血雨】,很不太平。要出门至少该带把餐刀防身,可惜没有细剑之类真正的武器。还是别打扰妈妈了。走吧,我们出发。”
她有意强调了“血雨”二字,跟着又不经意间提起了细剑。康斯妮不可能不明白。
妹妹闻言,瞳孔突然放大,显现兴奋的光彩。一句话语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在曲芸心中响起:“果然是主人啊!契约被那位动了手脚后,想要直接感知到主人都变得困难了呢,”
她撅起小嘴。憔悴的脸孔上,露出十分乖离的生动表情继续用心灵传音道:“虽然游戏一开始就感觉主人在附近,但是却没有办法确认主人的身份。人家实在是难以想象如果主人变成那个大腹便便的醉鬼可怎么办,还好还好……”
“你选择在只有我们两人的房间使用心灵传音,是因为发现了这场游戏里我们必须要扮演相应的身份?”曲芸敏锐地发现了问题,在心中回复道。
康斯妮点点头,牵着姐姐的手拉到自己昨晚栖身的纸箱那里,把一段乍看下去颇为难以察觉的文字翻给曲芸看。
和阁楼上“我”的日记一样,游戏系统对于这种语言文字明显会影响游戏进程的世界给与了玩家神秘的帮助。不过除了理所当然地莫名理解了纸箱上文字的意思外,曲芸还发现这里使用的文字似乎与表世界的希腊字母极其相似。
里面有很多中学生都耳熟能详的各种文艺作品中常见的字母,比如α(alpha),λ(lambda),Ω(omega)等等。
而刨除无法具体理解的文字,借助游戏系统的帮助曲芸可以辨识上面的内容则写着:“千万不可以表现出异常!——写给下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