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问友不告诉路承周,关于文丛松的情况,在他看来是很正常的。
回到海沽后,郑问友第一件事,就是向总部汇报。
他在等着总部的回复,给他安排职务的回复。
郑问友离开海沽站很久了,他的老部下,不是跟着去了七路军,就是出事。
重回军统,必须要有自己信得过的人。
而文丛松,就是郑问友目前信得过的手下。
文丛松在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那些人,稍加训练,就会成为很好的部下。
随后,路承周又去了国民饭店。
谢维汉此次回来,担任招安专员,与军统倒没什么关系了。
但上次于锦世的事情,谢维汉对路承周还是很感激的。
离开海沽前,他交给路承周的那封电报,让路承周学到了不少东西。
在路承周面前,谢维汉说话也没那么多拘束,几乎是有什么说什么。
“火先生,以后,我可真成光杆司令了。”谢维汉自嘲地说。
“海沽站是司令永远的后盾,只要司令一声令下,海沽站上下随时愿供驱使。”路承周谦逊地说。
“这可不敢当,以后,我与戴老板的电报,请海沽站帮我转发即可。”谢维汉笑吟吟地说。
路承周的态度,让他很是满意。
不管海沽能不能做到,至少这话听起来很舒服。
“这没问题,我会安排情报组的副组长刘轩,专职与谢司令联络。”路承周微笑着说。
“多谢多谢。”谢维汉高兴地说。
郑问友原本也有电台,但为何他不使用郑问友的电台呢?
并非不相信郑问友,而是不相信他身边的那些人。
海沽站在火柴的领导下,与日伪斗争,一直没有出过什么事。
也就是说,海沽站的人,都是可靠的。
但郑问友看上的那些人,就未必了。
“谢司令能相信海沽站,这是我们的荣幸。”路承周笑了笑,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其实,郑问友也有电台,只是,他这次带了几个生人,我有些不放心而已。”谢维汉解释着说。
“生人?”路承周诧异地说,郑问友怎么会带生人呢?难道说,郑问友用的是原来在海沽的旧人?
郑问友身为海沽站军情组长,他在海沽有一些关系,也是正常的。
“据说是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的,还没正式加入组织,算是外人吧。”谢维汉随口说道。
“什么?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路承周大吃一惊。
纵然他养成了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习惯,但听到“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这几个字时,脸上还是露出了惊诧之色。
这是一个什么机构,路承周实在太清楚了。
这可是苗光远控制的二级单位啊,跟华北青年协会一样,表面上是抗日机构,实际上是为了引诱真正的抗日人员。
“怎么啦,这个华北青年抗战联合会有问题吗?”谢维汉问。
“据我所知,这是日本人控制的一个机构。”路承周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