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宫宴上你要小心一些,不要着了别人的套,你也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小心有人抓住这一点不放。又给你找麻烦。”
今日的宴席她必须要去。
一路跟着那些宫人上了马车,司马莞还在嘱托。
可司马玦反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就是托着腮看她说话,除了点头,就是微笑。
“你自己心里都没个主意?一点不担心有人知道是你跟那些人串通?”
司马莞简直想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是在干什么。她倒像是白白为他担心。
“不是有姑母为我遮掩吗?我再担心又有什么用。反正如今父皇病得也快不行了,这事到最后还不是司马琰说了算。”
司马玦垂眼,又握住她的手。
“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当告诉您这件事。”
“什么事?”
什么事要这么神秘?竟然能让做起事来不管不顾的司马玦犹豫起来?
司马莞抽出手来,彻底被他的心思搞得晕头转向了。
“桑及临走前还是把那块月石印交给了我。”
那块代表着北地叁十万石甲铁骑军权的月石印静静躺在司马玦的掌心。
“要是您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大可以跟我说,如今我不再没有半点依仗的五皇子了。也能帮得您的忙。”
“桑及把这个东西给了你,那岂不是终有一日你都要跟着他回北地。”
司马莞怔然,她昔年也曾在小鹘王身边见过这块石印,自然明白它的意义所在。
“但是只要您留在这里,我就会陪在您身边。”
司马玦说得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