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及眼中淬了寒光。
“那看来你的事是做不完了。”
“你急什么?就这么急着送我去见他?你觉得我死了,他的仇就报了,是不是?”
司马莞握住那柄短剑,
剑身在飘摇不定的灯火下闪着冷冷的光,如美人的肌肤一般光滑莹润。
“难为王妃和我想的一样。可你回了南地多少年。公主之尊,锦衣玉食,高床软枕,可有一刻想到过被你害死的小鹘王?”
桑及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王妃快动手吧,别耽误了自己上路的时辰。”
他的耐心已经用尽。
“要是你不愿自己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外头忽然喧哗起来,紧闭的屋门被人撞开,高大少年挣开两个胡汉的桎梏,急匆匆冲进屋中。
“将军不能对她动手。”
他直接将司马莞护到身后。
“为何?”
桑及瞪一眼门口两个下属。
“当然是因为我怀孕了,孩子是司马玦的。”
司马莞从司马玦身后探出来,笑眼弯弯,全然不顾她的话给屋中两个男人带来多大的震撼。
“你这么忠心,又敢不敢伤害王廷血脉?”
她当然没有怀孕,只不过是拿这话赌一赌赌,赌得就是桑及投鼠忌器。
至于司马玦,要是他不是个傻子,就应该配合她。
“是,是这样的。”
被她掐了下腰,终于反应过来的司马玦说得磕磕绊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