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走,那我走。”
她才不想留在那收拾烂摊子,一个个把她这里当成什么了,说不走就不走,说怄气就怄气。
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司马莞错身绕开司马玦,掀开帐子就走了出去。
帐外夜风清凉,冷风一吹,她身上黏腻的感觉消去了不少。
这个时候游猎宴散去,远处叁叁两两还有人饮酒作乐,高声放歌。
司马莞索性向灯火昏暗的地方去,匆匆走了还不到半刻,身后就有人追上来。
“姑母,你要去哪儿?”
身后传来司马玦的声音。
司马莞脚步不停,全当做没听到。
“我错了还不成。您等等我啊。”
司马玦委屈道,叁两步就赶上了她。
他直接伸手拽住司马莞的手腕,不让她再前行
“这么晚了您要到哪里去啊?”
远处人声熙攘,只有此地树林遮蔽着,杂草丛生。
司马莞冷声道:“我去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不继续待在帐子里?”
“姑母,您有火干嘛只往我一个人身上撒啊,又不只是我一个人惹您生的气,还有司马琰呢···”
司马玦低着头,堪堪将司马莞罩在怀中。
他还穿着那间那间白衫,许是白日游猎加上晚上宴饮,身上带着淡淡的汗腥和酒香。
“现在你知道还有个司马琰了?”
司马莞抬头,借着月光能看见少年紧紧抿着的唇线。
“彘奴错了,不该跟您发脾气。”
他又低声认错,只是将唇抿得更紧。
司马莞可太清楚他这番德性了,认错可以,就是不改。
再说了,跟他怄气的是司马琰,又不是她。
她转身就又要走,却被紧跟着司马玦而来的司马琰堵住了。
“您要去哪?”
他也拉住她,皱着眉问。
“跟你们有关系吗?怎么不接着吵?最好把皇帝吵来,让他们听听你们是为了什么在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