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前年的状元郎?你那首登第诗做的很好,我听人说过。”
司马莞眼角微弯,淡笑着看了那秦朗之一眼。
“长公主谬赞,微臣愧不敢当。”
他低头拱手,礼数十分周全,声音里却带了几分紧张和涩然,显然是未曾料到司马莞会知道自己一个小翰林的诗作。
“殿下如今也开始研习诗书?真是叫微臣刮目相看。”
李伯禽不再看亭外的雨,淡然辽远的眼神又落在了司马莞身上。
他出声插话,不欲让司马莞和秦朗之又过多的交谈。
司马莞却听出了他言语中的讽刺之意。
“人总是要学会长进的。还该多谢李相,若不是您昔年教诲,我也不会知道这书读得多了,既能读出千金粟,又能读出颜如玉,还能读出滔天权势。”
司马莞夹枪带棒回道。
你李伯禽一个落魄书生,可不就是靠着在风雨楼外捡掉下去的书,才结识了皇帝?
李伯禽掀了掀唇角,他天生薄唇,一笑之下既促狭又讥讽。
“殿下既然能有今日的见识,较之昔年可见是长进了不少。”
说了两句话,他抬手掩唇,似乎是要掩饰自己的笑意。
“只是还应该再勤勉一些,真的读出些东西来才好。”
“不劳大人费心。”
司马莞一下被他那笑给激出恼怒来,声音也冷了下去。
秦朗之看出两人间的苗头不对,可他也不敢说话。
从在青州读书时,秦朗之偶尔也会到茶楼听人说书。
那茶楼的先生说的最多最勤的就是一个白衣书生辅佐明君,最后坐上了宰相之位,权倾天下的故事。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说的就是当朝宰相李伯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