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玦狠狠咬牙,磨了磨腮帮子的那块软肉。
齐岭的话在他心上砸了一个窟窿。
他想立刻挥鞭纵马,赶回上阳别院,找司马莞问个清楚。
可是还不行。
谋而后动——这是他在北营学到的东西之一。
不能鲁莽,不能冲动。
他已经不是个小孩子,怎么还能因为一点点风吹草动就跑到她怀里求安慰呢?
闲暇时他也听过那些士兵说,懦弱愚蠢的男子最不讨人喜欢。
他不想让姑母不喜欢他。
“你上车,我跟你去清音阁。你好好跟我说说,敛秀园的宴席究竟是怎么回事。”
司马玦耐下性子道。
“好嘞。咱们快点,可别等没了好位子”
齐岭立马回了马车上。
他心眼实,说起话自己根本就是自己说自己的,没留意到司马玦因他这一番话而起的心思。
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话打动了司马玦。
车夫得了主人令。忙驱车出宫。
司马玦御马与那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的马车并驾,压着自己想要在那马屁股上抽一鞭子的想法。
齐岭一路上跟他打岔,一会儿问他在北营做了些什么,一会感慨自己要是能和他一块去就好。
生生把本就心烦意乱的司马玦烦的想拿鞭子抽在齐岭身上。
清音阁的装饰与一年前没什么分别,只是台上的舞姬多了很多生面孔。
司马玦带着齐岭上了二楼雅座,落座后便直截了当。
“你说啊,那个崔家的庶子是我姑母带走了?你真听说是上阳别院的人把他带走了?”
“先让我喝一杯啊···诶诶诶”
齐岭刚刚拿起的酒杯被司马玦夺走,他没法子,只能一边拖着腮,一边瞧着楼下堂中起舞的几个女子。
“这倒是没听说,我也是猜得啊。不过之前,持盈姐姐她在敛芳园筹备宴席时,我以为她又要选面首,就跑去问她···”
齐岭脸红了红。
其实那日他是去自荐枕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