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萍黑脸。
“陆倪倪,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陆倪倪道,“我很好奇,莫非墨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要不你给我一根头发,我去拿它和莫非墨的做一个亲子鉴定?”
陆倪倪说完,白凤萍的表情有一瞬的紧张,虽然只是一瞬,但是陆倪倪捕捉到了。
白凤萍道,“你胡说什么?陆倪倪,你就算胡说,也要有个根据呀!”
她调整的很快,但是陆倪倪已经觉得她的表情不对劲了。
只是,她没有说出来,但是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查一查这件事。
陆倪倪道,“不是我非要这么想,是你实在太不像个母亲了。白女士,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非墨呢?我真的很想不明白。”
“陆倪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果你只是来我家发一下牢骚,那对不起,我不想听,请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白凤萍说着,打开门。
“我说完了,不用你赶,自然会离开。不过,在走之前,我一定要从你这里拿一个说法。白凤萍,你帮着外人对付自己的儿子,你是不是疯了?”
话既然说到这,陆倪倪也不怕挑明了说。
“就算没有那百分之二的股份,莫非墨的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可是这对我来说不一样,我如果不帮安德烈,尚文轩就会死。安德烈给他吃了一种药,这种药必须定时吃解药,否则,他就会特别痛苦的死去。你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样选择?”
在白凤萍眼里,莫非墨失去那百分之二的股份,顶多不在莫氏当总裁,他依然有股份,依然可以每年拿分红,每年都有花不完的钱。
可是她呢,如果尚文轩也不在了,她的生活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就因为这?白女士,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一个医学院的高材生吗?你为什么不试着向我求助?”
白凤萍太狭隘了,难道尚文轩服了毒,这就是她用来伤害别人的理由吗?
这个世界上的法律为什么强调不要以暴制暴,就是怕出现这种事。
“向你求助?你有那个能耐吗?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真心帮文轩解毒?陆倪倪,我一直那么讨厌你,也一直针对你,你难道真的不会借机报复吗?”这些都是白凤萍的顾虑,所以,她宁愿花大钱去找别的的医生,也不肯向陆倪倪求助。
陆倪倪无语了。
她真的不理解白凤萍这个人的脑回路。
陆倪倪道,“你知道吗,现在大家都流行养一种鲜切枝,那就是马醉木,可是,它是有毒的,据说它的叶子马吃了以后,就像喝醉了一样,所以才有这个名字的。既然它有毒,大家为什么还争相养它呢?”
白凤萍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倪倪道,“大家养它,是因为如果把它养好了,能给自己带来森林的感觉。所以,就算知道它价格昂贵,它有毒,可能不能养活,但是很多人都愿意尝试一下。白女士,难道你就不能尝试一下向我求助吗?你真的有那么在乎尚文轩吗?你的自尊就那么重要?”
归根到底,白凤萍就是自尊心太重。
白凤萍道,“我什么都没有了,如果我的自尊再不要,我还有什么活下去的体面可言?人可以不漂亮,但是一定要体面。没脸没皮,没有格调,这种生活,就算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是爱尚文轩,但是绝不会为了他,卑躬屈膝的向自己讨厌的人乞求帮助。
“所以,你也不会为了莫非墨,不再帮助安德烈?”陆倪倪心中并无期待,但是还是问了。
“当然不会,我永远都不会。”白凤萍说道。
陆倪倪点点头,如此,她也没有说下去的理由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想想怎么以后安慰受伤的莫非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