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两次以后,总算是得到了一小坛子的蒸馏酒。
王老头不停的耸动着鼻子,一双眼睛盯着那一小坛子的蒸馏酒直流口水。
“这位夫人,能不能把你这蒸馏酒让给我一些?”
苏晚看这老头嘴馋的样子,着实有些无奈。
“王大爷,真是对不住,这酒我是要用来救命的。”
说完苏晚让环淼带上白酒,两个人又去了西屋。
王老头还想要跟苏晚商量商量,立刻被松愚娘拉住了。
“王老头,那酒是用来救我家松愚的,你若是要了那酒,我家松愚岂不是就要没命了?我告诉你,我家松愚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这松愚娘也是年轻的时候就守寡,一个人拉扯着儿子长大,性格自然就泼辣了一些。
王老头听了以后立刻缩了缩脖子,连忙摆手说自己不要了,转身就回家去了。
反正刚才那夫人酿酒的手法自己已经看到了,大不了回家自己做去!
王老头被松愚娘吓跑了,这边苏晚也开始给松愚治伤。
之前怕裴战这边受伤的人多,苏晚可是特意跑到宁远伯府,让老淳给自己做了好多的金疮药什么的,如今还没见到裴战,倒是先给松愚用上了。
因为松愚的伤口已经溃烂流脓,苏晚只好让环淼将他那些腐肉都割掉。
环淼习武多年,手腕沉稳,由她来给松愚割腐肉,再合适不过,于是这个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她身上。
松愚虽然人还在昏迷中,可割肉的疼痛还是让他剧烈挣扎起来,松愚娘跟苏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按住。
等这头环淼将腐肉都割掉,伤口露出新肉来,苏晚飞快地将创伤药往松愚的伤口撒去。
好在老淳制作的创伤药有止血的功效,不一会儿伤口的血就止住了。
苏晚又用蒸馏酒将伤口周围擦拭消毒,这才将伤口仔细包扎好。
随后又让松愚娘将之前那两坛子米酒倒出来,用帕子沾了米酒不停的给松愚擦拭身体降温。
一直忙活的天都亮了,松愚总算是退烧了。
“不烧了!不烧了!”
松愚娘看着松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立刻高兴的叫了起来。
听说松愚不发烧了,苏晚也松了口气,起身就想回屋去了。
可她这头刚站起来,立刻觉得一阵眩晕,环淼见了惊呼一声将她扶住了。
“夫人,您没事吧?”
松愚娘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从土炕上跳下来,生怕这个刚救了自己儿子的恩人出什么事。
苏晚笑着摆了摆手,“我没事,就是最近没休息好,有些头晕,我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
最近一直在赶路,再加上昨晚一夜没睡,精神又高度紧张,如今一放松下来,只觉得头脑一阵昏沉。
松愚娘知道昨晚把苏晚累坏了,连忙让环淼扶着苏晚回东屋去歇着,自己则是钻进厨房,去给几人弄早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