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为了尽快赶到墨城,苏晚她们一路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环淼还真怕苏晚撑不住。
两个人休息道半夜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压抑的哭声吵醒了,苏晚睁开眼睛的时候环淼已经站在了门口。
环淼见苏晚醒了,连忙走了回来,确定的道:“应该是老大娘在哭。”
苏晚听了以后皱了皱眉头,这半夜三更的,老大娘一个人哭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穿好衣服,跟环淼两人出了房间。
“大娘,是你在哭吗?”
西屋的哭声听到苏晚的声音以后,停了下来,随后帘子就被老大娘撩了起来。
只见老大娘眼睛红红,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有些歉意的道:“吵到夫人休息了,真是对不住,实在是我那儿子……”
说到这里,老大娘说不下去了,哽咽着声音又哭了出来。
苏晚一看眉头皱的更紧了,连忙扶着老大娘坐了下来。
“大娘,您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苏晚毕竟是客人,而且男女有别,她刚来,也不好意思说我去看看你儿子,在见到大娘难过的样子以后,也只能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娘一边哭,一边将他儿子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大娘的儿子还是个当兵的,之前脱木村被匈奴人占领的时候,裴战行军至此,派手下带兵将村子抢回来。
后来不几天,老大娘的儿子突然断了一条胳膊跑了回来,话还没说两句,人就晕了过去。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从儿子的只言片语中得知,儿子遇到了匈奴人,被砍断了一条胳膊。
老大娘说到这里抹了抹眼泪,看着苏晚道:“夫人也别怪老婆子刚才没说实话,实在是怕我这儿子是逃回来的,我怕他被抓回去军法处置。如今他已经没了一条胳膊,若是再被军法处置了,那哪还有命在啊?”
越说越伤心,老大娘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苏晚听了也是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老大娘的肩膀,想起她刚才在屋子里偷偷的哭,忍不住问起是怎么回事。
老大娘听了重重叹了口气,“我家松愚回来以后就陷入了昏迷,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如今这都烧了好几天了也不见好,再这样下去,怕是就要烧死了……”
苏晚听了脸色凝重起来,经过刚才老大娘的介绍,如今脱木村的人都是后来逃出去又回来的一些村民。
本来回来的人就都是一些跑不远的老弱病残,连个大夫都没有,像松愚这样重的伤,肯定是没办法治疗的。
她转着眼睛想了下,沉声道:“大娘,能让我看看您儿子的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