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学前夕,陈烟站在镜前端详脖子上得暧昧红印,过了两天毫无消退,反而痕迹渐深,明眼人一瞧就觉不对劲。
没办法,为了避人口舌,校服拉链只能拉至最上,完美遮盖住吻痕,也完美变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土包子。
早餐桌上,她终于见到自己的精英妈咪。
上一次两人同桌吃饭还是叁个月前,她一如既往的忙碌,大部分时间不着家,出差是常态,满世界乱跑。
“这次出差要去欧洲,回来时间没定,你爸医院忙,没多余时间管你,你好好照顾自己”
陈烟妈妈是个举止优雅的气质美人,怎么都想不到会生出陈烟这样一脸憨态,木讷呆板的闺女。
她在餐桌上留了张卡,随口道:“喜欢什么就买,钱赚了就是给你花的。”
出门前,一身职业套装的陈妈回头打量陈烟略显奇怪的装扮,她摇头,无奈的叹着,“校服衣领拉下来,这像个什么,难看死了。”
陈烟小口咽下牛奶,沮丧的瘪瘪嘴。
难看算什么。
她现在只想安静活着,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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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时间,祁东带着她爱喝的蜜桃汽水来找她,瞧见全副武装的陈烟,他微微一愣,将她拉到走廊一角。
“你怎么了?是不是脖子过敏加重了?”
“没有。”
“我不信。”
话说着,他还上手去扒拉她的衣领,“你给我看看,如果太严重还得去医院治。”
他本就是直愣愣的性子,虽生了张阳光帅气的脸,但体育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定律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淋尽致。
陈烟无语他执着的运动精神,生怕这疯子真干出光天化日扒人衣服的事,她用了些力气,一鼓作气推开他。
“我说了没事。”
她跑路前不忘抢过祁东手里的汽水,然后心虚的逃回教室,把祁东担忧的呼唤抛之脑后。
下午的英语随堂考结束,身为英语课代表的陈烟负责收好全班卷子。
因为下节是体育课,同学们交卷后蹦蹦哒哒的疯跑出教室。
陈烟怀里抱着一摞卷子,慢悠悠的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全程不敢看坐在角落里的某个人。
她停在他跟前,心跳的很快,咬了咬唇,“那个你的卷子。”
宋斯年冷淡的目光从窗外缓缓移到她身上,瞥了眼她刻意拉上脖子的衣领,脸色微沉,看似不太满意,却又觉好笑。
“你很冷么?”
“有点。”她答的脸不红心不跳。
所以外面明媚温暖的太阳可能是假的吧
宋斯年笑了下,没说不信。
其他人蒙在鼓里好说,他作为罪魁祸首又怎会不知她全副武装是在遮什么。
教室里的人渐渐走光了,偌大的教室只剩他们俩,一人抬头看她,一人脸红瞄窗外。
“卷子给我。”
宋斯年身子后仰靠着椅背,卷子夹在两指间冲她晃了晃。
外头温烫的暖风吹进来,拂过皮肤上细小的绒毛,空气里卷起丝丝麻酥。
陈烟试探的伸手去拿卷子,指尖摸索着好不容易触到卷子边缘,眼看胜利在望。
“——啊!”
手腕倏地一紧,她顺着力道扑上去,还来不及抗拒,就被人亲密的抱在腿上。
雪片般的试卷散了满地。
她扭身想逃,可按在腰际的大手猛地箍紧,她便再也动弹不得了。
陈烟满眼紧张的望向空荡荡的教室,人虽走没了,但前后门没关,来往的其他班同学撇一眼便能看完现场。
大手还在嫩腰上来回轻抚,她身子一颤,害怕极了,小声提醒他,“这是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