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烟病了整整一星期,途中还因高烧未退请了一天假。
她爸妈工作忙,没时间照看她,祁东近期有比赛实在脱不开身,她又不愿一个人去医院,只能靠吃各种感冒药硬撑。
翌日回校,人依旧昏沉无力,收作业时话都说不出来,气音嘶哑。
“作业。”她极勉强憋出两个字。
邹原转头瞄了眼宋斯年,那双勾人吸魂的桃花眼仿佛长在她身上,旁若无人的紧盯着。
她不断捂嘴低咳,他脸色越是沉郁寒霜。
“咳成这样不会吃药么?”
陈烟愣了下,哑声回:“我吃了。”
“要难受就在家躺着,跑学校来干嘛?”
明明是温情的暖心话,却硬生生套上一层冰凉。
陈烟面色惨白,淡粉小嘴失了色泽,人也虚弱的厉害,被人这么一凶,委屈的瞪他一眼,“不关你的事。”
说完她转身就走,挺直的背脊上写满了“拒绝沟通”四个大字。
在旁边默默旁听的邹原简直佛了,他看向别扭郁闷中的宋斯年,摇头叹息着,“照你这么个哄法,脾气再好的姑娘都得跑。”
眉目阴沉的男生烦躁的直接上脚踹,课桌角磨着地面滑出小段路径。
“我有问题么?”宋斯年问他。
邹原笑着:“没有,一点问题都没有。”
宋斯年对男女关系的认知始终停留在“泄欲”这个层面,一旦涉及更深入的东西,例如感情,他会本能的抗拒。
可又不知为何,在面对陈烟冷鼻子冷眼疏远他时,那股散不尽道不明的狂躁不断的灼伤胸腔。
明明前段时间在他身下乖的像只小兔的女生,一变脸就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
宋斯年厌烦自己的在意,又抵不住内心深处弥漫的燥热。
“买药是错,关心也错,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
邹原听的是瞋目结舌,仿佛看个变异怪物一般看着他。
“看什么?”宋斯年冷眼盯他。
邹原精神恍惚的抬手在他面前晃荡,“我确定下,你是不是被人换脑了。”
“滚。”
宋斯年的脸黑的吓人,推开桌椅起身往外走。
“楼梯间去。”
邹原盯着他欣长的背影发了会呆,他摸摸后脑勺,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他初叁就认识宋斯年了,那时起他身边就没断过女人,但都仅限于身体层面上的东西,一旦察觉到对方有丝毫想越界的苗头,他处理的方式比谁都冷漠无情。
出教室时,邹原回身瞄了眼座位上埋头写东西的陈烟。
他不禁纳闷,这姑娘实在谈不上多美艳动人,木讷娇憨,打顶也不过是路边摇曳的一朵小花,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出她的特别之处。
而常年围在宋斯年身边的女生,基本都是曾甜那样有颜有身材的尤物款,形象气质毫不占优的陈烟居然能叁两下把学校的高岭之花拉下马,实力让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