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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1 / 2)

仔细算来,她和温凝也有两月左右未曾见过了。

夏盛凡提到及笄这件事,她才想起来,若是按原剧情,温凝及笄那日,顾锦嘉会摊上麻烦。

“你不知情也正常,我也是刚听说此事,想来再过几日,温凝会给你递请帖参加她的笄礼。”

“哥哥,你怎么会突然同我说这件事?”夏徽音问。

夏盛凡神情惆怅,“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你与温凝差不了几个月,她办完及笄礼之后,也该轮到你了。”

徽音身子虽弱,可夏家财力雄厚,这两年,明里暗里都有不少人在打探她的婚事,等及笄礼一过,想必会有不少人直接上门提亲。

夏徽音闻言一笑,大概明白了夏盛凡的惆怅从何而来,“哥哥,及笄礼罢了,何必如此忧心。”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夏徽音说完望了一眼已经摆上膳食的桌子,接着道,“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今日忙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先用膳吧。”

“行。”夏盛凡摆手,暂且把这些问题抛至一边。

徽音说的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另一边,顾府白岑院。

顾锦嘉回到院里,直接把小白交给顾五,而后独自一人进了屋子。

他一进屋便直奔书案,取出怀里的彩画,将其小心放入一个专门防潮的长形木匣里,此外,他还取了一把小锁过来,锁上木匣的锁扣,又把木匣放入了一个暗格之中。

可谓是重重守护,而这,仅仅为了一副画像。

存放完毕,顾锦嘉方才抬步离开,经过转角处的画筒时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画轴。

顾锦嘉抬手去扶画轴,碰上画轴之时,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一顿。

他从画筒中挑了一个空白的画轴出来,坐到书案前打开了画轴。

他静静地望着空白的画轴,食指轻敲书案,神思恍惚,好似在回忆什么,半晌后,才伸手提笔落墨。

时间渐移,空白的画轴上也慢慢出现了一抹青衣,她乌发垂背,双手纤细白皙,手中还握着粉色的海棠花。

仅凭这几点,便让人猜疑画中之人是夏徽音。

而随着画中之人五官的描摹越来越完整,也足以让人确定,顾锦嘉所画之人,确是夏徽音无疑。

第25章 他的心动萌芽

夜半时分,更深露重。

月光从窗外倾洒而下,铺散到顾锦嘉床前,隐隐绰绰映出他的身影。

顾锦嘉又做梦了。

大雨滂沱的梦里,他浑身浴血,无力地倚靠在墙角,神色麻木地看着地上渐渐被腐蚀消失的尸体,雨水噼里啪啦地落下,冲散了地上的血迹。

顾锦嘉仰头,雨水肆意地打在他脸上,他却连眼都不眨,无神地望着黑压压一片的天空。

明明是春日午时,天上却尽是乌云,遮去了所有的阳光,徒留一片昏暗,亦如他的人生。

生来曾享光芒,但当光芒消散之后,所见却尽是黑暗。

顾锦嘉闭眼,雨滴落在他的睫毛上,滚落而下,顺着脸颊汇聚到下颌,慢慢滴到地上。

他却恍若未觉,只是缓缓收紧了瘫在地上的双手。

顾氏一族事变后,他何曾没有想过一了百了,可他不甘心,因而苟活至今。

顾氏一族的荣誉是他父亲一步一步打下来的,可转头,却又被人毫不留情地剥夺而走,甚至因而殒命,大权旁落,而他也一朝之间从云端跌落泥尘。

可笑的是,旁支族人为了寻求宣泄口,竟将顾氏陡然逢变的事情全怪在了他的头上。

可笑至极。

顾锦嘉兀自陷在回忆里,倏而,马车轱辘的声音在周边响起。

他睁眼望去,便看见夏府的马车缓缓驰来。

顾锦嘉看着马车上挂着的青色穗结,几乎可以判定出马车里的人是谁。

是她,夏徽音。

不知是出于何种想法,哪怕他如今狼狈不堪,也没有立即离开原地,而是等着马车缓缓驰进。

很快,马车在他右侧停下,那里,是夏府后院小门。

如他所料,车里确实是夏徽音。

马车一停,夏徽音便伸手掀帘从车上走了下来。

她见到顾锦嘉之时,意外之色从她脸上一闪而过。

他怎么会在这儿?

因为顾锦嘉穿着黑衣,而且全身又都被雨水打湿了,所以夏徽音完全看不出来他身上有伤。

最多觉得他不太对劲。

她站在原地撑伞看了他一会儿,就收回目光,转身欲回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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