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看来真是一个要强男人的逆鳞,绝对不能提的。
贺辞垂眼看着一脸无辜面带绯红的虞乔,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虞乔失忆这段时间,他已经不知道吃了多少暗亏,虞乔许多惊人之语和惊人之举都把他噎得有苦说不出,现在居然还……
产生了这种误解!
贺辞眼神更加晦暗了些,向下压了压些许距离,一条腿抬上来,膝盖抵在了虞乔右腿膝盖的内侧,逼迫他屈起腿来。
虞乔:“!”
糟糕,虽说没有这类经验,但是这种近乎被控制的姿势让他莫名心中警铃大作,甚至有一种奇异的熟悉感。
“不……别……”求生本能让虞乔下意识地跟贺辞的力道相对抗,但是力量悬殊,效果微乎其微。
贺辞气息不稳起来,理智和冲动的两把火一起在脑海里烧起来,各自不相上下地烧得越来越高。
如果……等虞乔恢复了记忆,恐怕会气炸,他甚至都能想象那天崩地裂的劲儿。
但又如果……虞乔现在这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对于他是一种即将冲破心理防线的折磨。
这几年来,他已经毫无动摇地拒绝过太多次投怀送抱,连他自己都觉得那不需要任何犹豫的冷静自持都已经刻进了dna里,绝不会再被这种情景诱惑了。
但是现在看来,只是因为那个怀中的人不是虞乔而已。
贺辞的手臂撑在虞乔耳边,牙关紧咬,最终还是收了力道,向后撤了撤:“去洗个冷水澡就没事了。”
虞乔只觉得随着贺辞后撤的动作,自己的大腿处被什么动作碰了一下。
那个硬度,那个外形……
虞乔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怎么回事,贺辞明明没喝汤啊?!
他过于震惊,干脆直接问了出来:“你,你不是不行啊?”
贺辞:“……”
他黑着脸转过身,盯着一脑门的黑烟就要走。
刚迈出一步,他就听见身后一阵飞快的脚步声,接着自己的肩膀就被人猛地抱住了。
虞乔的呼吸声猛地失了节奏,在贺辞耳边起起伏伏,好半天才带着哽咽恳求道:“你别走,那个……帮帮我?”
贺辞:“……”
他的身形一僵,稍微侧了侧脸,许久才蹦出几个字:“你不后悔?”
虞乔急了,脑子一转想用激将法,于是大声叫道:“你到底行不行,是不是真不行,是不是一进来就软……”
下一秒,他就如愿以偿叫不出声来了。
当然,很快就又换了一种音色和频率,换了一种方式叫。
……
……
第二天上午。
虞乔心如死灰盯着主卧的落地窗,思考人生。
他挨个确定了几件事情。
一,自己是睡在贺辞的房间。
二,昨晚他跟贺辞发生了点什么。
三,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强迫贺辞的。
一件一件确定了之后,虞乔给自己定了死罪,生无可恋地捂住了脸。
许久之后,他才把手放下来,慢慢地转头看去。
身边已经空了很久了,贺辞已经去公司了。
昨晚他实在是理智彻底被狗吃了,实在记不得过程到底是怎么开始又是怎么结束的,只能够确认一件事,那就是贺辞真得不需要吃补药。
如果再吃,只需要一夜就能让他直接归西。
另外一件让他有些疑惑的事就是,他觉得贺辞好像很了解自己。
就算是对这种事是个老手,也不会对每一个人的敏感点都了如指掌吧,就连他自己,都还是昨晚才知道自己最不能碰的地方是腰窝。
虞乔用力摇了摇头,算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想这些。
贺辞可能都被自己气死了!!!
虞乔僵尸般地缓缓坐起来,心想昨晚贺辞这是破了戒了,等清醒过来指不定多懊悔呢,居然还能留自己在他的卧室睡到日上三竿,真是奇了。
他下了床,诡异的不适感让他原地缓了几秒,才继续抬步离开卧室下楼。
平时走了那么多次,再普通不过的距离,现在就跟中考跑的一千米最后两百米一样遥远得令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