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朝阳号上的生力军加入,被蓬莱号缠住的第一艘海盗船上的反抗力量彻底奔溃,除了个别几人还在挥舞着刀剑反抗以外,其他的人不是躲了起来,就是扔下手里的武器,跪地投降了。
刘信启发现自己附近已经没有站着的敌人了,松了口气的同时,环顾四周,看到几个刘家堡的族人受伤躺在地上,有两三个好像已经毙命了。
这是刘信启自从齐州迁徙以来,头一次有族人死在自己面前,虽然经历了被鞑子屠堡的事,可是现在看到之前还活蹦乱跳的族人,躺在血泊中,心里感觉异常的难受。
不过现在不是伤感的时候,敌人的有生力量还有很多,胜负未定。
刘信启缓了几口气,强行将自己从刚才的悲伤中拉了出来,留下十几个人看守这艘船上的俘虏,带着剩余的战力,跳上了朝阳号,准备迎接第二艘海盗船的贴帮战。
战局进行到现在,海盗船已经是骑虎难下,第二艘船明显看到了第一艘船上的自己人已经败了,不过海盗船距离朝阳号已不足一丈,没有机会逃跑了。
“抛勾绳,抓住这艘船!”
李仓站在朝阳号上大声喊道。
站在船舷边的刘家堡水手,还没等第二艘海盗船贴上来,就将勾绳抛了过去,然后一起用力,将这艘海盗船拉的与朝阳号贴在了一起。
等在朝阳号上的刘家堡武装水手,在李仓的带领下一齐涌上了这艘海盗船的甲板。
刘信启刚想跟着冲上去,胳膊被一股大力拉住。
“那艘福船冲过来了。”
赵良拉住刘信启说道。
“‘破釜沉舟’啊,这福船上的海盗真是够义气。”刘信启朝福船冲来的方向看去:“机动在外围的战士呢?”
因为之前两艘刘家堡的沙船是迎着海盗船冲上去的,所以现在战场的位置距离海岸有两百步左右,这里的海水深度,还是有可能让这艘福船搁浅的。
万一被搁浅了,那它除了战胜或战败之外,就没有逃跑的可能了,所以刘信启说它是“破釜沉舟”。
“已经在往回走了。”赵良说着,伸手朝着被战士俘获的‘走舸’指去。
只见这艘之前脱离战场的走舸,又朝着战场这边驶了过来,方向正是第二艘海盗沙船空着的侧面。
刘信启估算了一下走舸和福船的距离,估计走舸会比福船先到。
“走,先解决了沙船上的海盗,然后专心对付福船。”
说完,和赵良一起冲上了第二艘海盗船的甲板。
……
……
走舸船上。
刘信宽站在船头,看着胶着在一起的四艘沙船和朝着战场冲来的福船。
“我们应该调转方向,绕到福船后面去。”
刘信宽对旁边的战士说道。
“为什么?”
“你看战场那边,最外边的海盗沙船上已经发生了战斗,说明夹在中间的海盗船上的敌人已经被剿灭完了,在这边的战场,我们刘家堡是占上风的。”
“而这艘福船是有生力量,靠近了有可能会改变战场的局势,所以我们应该伺机对付他,这比我们现在就加入战场更有利。”
旁边的站着的几个战士,朝着纠缠在一起的四艘船看去,情况确实如刘信宽所说。
“好,我同意调转方向。”
几人先后同意,走舸上的水手调整船帆,转动船舵,走舸划了个半圆,朝着福船后面饶了过去。
……
……